比,似乎已經進入了梅雨天氣,下午還是驕陽無比,這會兒黑色的天空烏雲密佈,壓得人簡直要窒息。
“陸川?”我回頭,我以為剛才喝那杯酒應該就是我們的最後一面了。
“就走了?”他揚起眉毛。
“嗯,她們說的我心煩。”
“金老師說你無意參加辯論社。”
“針鋒相對,本不是我所擅長。”我淡笑。
“留學裡昂的名單上沒有你。”原來我的所有,你都在關心。
“家裡有變故,留學法國成本太高了,我承擔不起。”在陸川面前,我似乎一切都可以坦然。
“我以為你是為了他。”他的聲音竟有一絲喜悅。
“你,什麼時候去英國?”
“九月開學,簽證已經拿到。”
“那這麼說,這是我們的最後一面了。”我想起喬索離開的時候,也是個悶熱的夏天。
“當然不是,”他嘴角微揚,笑容像雨像霧又像風,“我答應過蘇澈,三年後回來喝你們喜酒。”
“嗯?”我愣住了。
“我一定不失言,希望他也不要失言。”
是麼?那個晚上我的阿澈是這樣信誓旦旦的給你承諾嗎?那為什麼我們在一起快半年,他從未當面許我一個明天呢?
我看著陸川,久久沒有回應。直到他張開雙手,微醉的雙眼變得明亮,“我捨棄一杯交杯酒換你一個離別的擁抱,可以嗎?
我笑了,陸川,或許這個擁抱,應該讓我先張開手。
我張開雙手擁抱他,他雙手合過,大手在我的後背上輕拍兩下,如蜻蜓點水,隨即鬆手,“漓岸,保重!”
“你也是,且行且珍惜。”
暗沉的夜色中,我和陸川揮手告別。
一杯濁酒盡餘歡,今宵別夢寒。
作者有話要說:
☆、雷雨夜
我走到公交站臺,等了很久,終於等來一輛公交車。深夜的公交車,和我的心一樣,空空蕩蕩。我開啟車窗,窗外似乎起風了,我的髮絲隨著晚風在我的臉龐上凌亂的飛舞。
這一刻,我異常想念蘇澈。
“阿澈?”我撥通他的電話。
“小呆瓜,吃的怎麼樣啊?”
“我一個人先走了,都上公交車了。”
“你這個呆瓜,我不是讓你快吃好時給我打電話的嗎?簡直笨的無可救藥!”電話那邊他吼了起來。
“我忘了。”
“真不知道你帶腦袋做什麼用的!”
“阿澈,我想你。”
“小呆瓜,下公交車別動,我來接你。”
“你不是回家了嗎?”我愣住了。
“我擔心你,就沒回去了。我現在從宿舍出來接你,你下車別亂走,聽見沒?”
“你別來了,我自己能回去,我馬上都下車了。”從南航坐車到H大也就十分鐘左右。
“聽見沒?”他又吼了一句。
“哦。”我把電話掛了。
公交車穿過天橋,駛向終點站。我坐在車上,滿腦子寫滿了離別。這個季節我身邊的所有人都在以各自的方式說著再見。子諾能抗過父母之命嗎?洛神還能堅持多久呢?薔薇這次分手是不是又是為了陸川?千里之外的未晞新婚快樂嗎?我的爸爸媽媽,你們又過的怎麼樣?
陸川,三年的時間,或許你已經將我遺忘,你還會回來嗎?
阿澈,與你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那個人會是我嗎?
阿澈,我想你,我想見到你,以最快的速度。
下車的時候,烏雲密佈的天空開始有閃電一道道劃過,陣陣雷鳴緊接而來。我抬頭看天空,閃電竟然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