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阿澈順勢滑下的手臂裡,再無知覺。
醒來的時候,我已在校醫院的注射室裡,左手上插著管子,三吊瓶的藥水掛在我頭上。阿澈見我醒來,又高興又生氣的說,“小呆瓜,你都燒到39。5度了,你知道嗎?”
他說完又有些自責的捶自己腦袋,“也怪我,都沒摸摸你的額頭。”
我抓住他的手,“估計是我早上起太早,在操場上被風吹的。阿澈,還好有你,要不然,我就和我媽一樣,暈倒了都沒人管。”
“這位同學醒了啊?”穿白大褂的值班醫生走進注射室,“天氣忽冷忽熱,要注意保暖,你看你,發燒咳嗽都引起肺炎了,雙肺都有囉音,很嚴重!”這位女校醫三十多歲,看上去挺面善。
“醫生,那她要掛幾天水?”蘇澈問道。
“先開五天的藥水,看看能不能壓下去吧!”女校醫說道。“晚上回宿舍睡覺要注意保暖,這種天氣別貪涼!”
“這麼嚴重?!”蘇澈面露愁色。
一聽她說宿舍兩字,我頭皮發麻,我跟校醫說,“醫生,我們宿舍有一股黴味,我聞到那股味道就會咳嗽,來學校時我還好好的,這才兩天,就轉成肺炎了。”
“原來這樣啊,你可能對黴味過敏,”她想了想,“要不這樣吧,你轉到本部去住院,等你病好了再回宿舍,要不然,你這咳嗽反覆,遲早把你的肺給咳壞了!”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蘇澈在旁邊斬釘截鐵的說,“好,住院,馬上!”
“那這樣,我跟本部的值班醫生先溝通一下,看下是否有床位。”女校醫和顏悅色的回答蘇澈,完全無視我。
“阿澈,我不想住院,沒準回宿舍沒關係的。”從高二那年從舞臺上摔下,住院一個月後,我開始害怕住院。一個人孤零零的的睡在病床上就像被世界遺棄。
“不行!”蘇澈堅決的說。
女校醫打電話回來,“湊巧,本部還有一個雙人間床位空著,我跟他們溝透過了,等你把這三瓶水掛完,就住進去,明天在本部掛水。”
“謝謝你,麻煩你了!”蘇澈客氣的答謝校醫。
“沒事,應該的。”這個女醫生真是客氣的不像醫生,她居然對蘇澈微微一笑,轉身回辦公室。
”阿澈,我不能住院,我手機充電器沒拿呢!”他不理我。
“阿澈,我沒有換洗衣服呢!”他不理我。
“阿澈,我還要背單詞,我的書還在宿舍呢!”他還是不理我。
“阿澈。。。”
“別喊了,”他把手一揮,“住院!沒商量!”說著,怒氣衝衝的看著我,遞給我一杯溫水,“把水喝了!還少什麼,趕快一口氣說完,等會讓洛神一起送來。”
“我還少。。。”我還沒說完,他搶過我的話,“我看你少帶腦袋了,我幫你想算了,你快閉眼睛睡覺!你看看你,憔悴的跟被摧殘過的花似的,看的我難受。”
那時候的阿澈煩躁起來就會噼裡啪啦的說一大堆,我索性閉上眼睛睡覺。
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我開啟,是媽媽的電話。
我深吸一口氣,“媽媽,你在幹嘛呢?”我入主先岔話題。
“哦,看什麼電視啊?”
“我在上自習呢。”我沒有忍住,咳了一聲。
“沒有,我就嗆了一下。”
“宿舍沒有味道,新蓋的樓,你別擔心。”
”我看書了,快考試了,不說了,你早些休息。”
“嗯,我會注意身體的,拜拜。”
我掛完電話後,發現蘇澈盯著我看,“都住院了,都不跟你媽媽說嗎?”
“還是別讓她擔心了,她本來身體也不好,再說,她知道了也不能做什麼,只能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