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抱了抱我。那刻我彷彿覺得媽媽的背影在漸漸膨脹,如此堅強,如此偉大。爸爸送我上火車,把箱子放上行李架時他的手指被一根破裂的鐵桿子劃了一個大口子,血淋漓的,我心疼他,喊他回家去打針破傷風,他卻只用紙巾包起手指然後揮揮手,一個人小心點!列車開的時候,他和媽媽在站臺上看著我的車漸行漸遠,我看見媽媽掩面而泣。
再見,婺源。
再見,我的家。
作者有話要說:
☆、陸川,你喜歡我對嗎?
我五點半下的火車,天還未亮,這時的南京城很安靜。我拖著箱子出站找16路公交車,坐到中華門後轉105路回學校。清晨的馬路空曠,車輛很少,我在公交司機的一路飛車中漸漸發現天亮了,路燈開始熄滅,彷彿有陽光穿過車窗照進了我的雙眼。
我想起未晞的話,是的,這才是我的城市,我的生活。
我到宿舍時才七點一刻,糖糖還沒起床,聽見門響,懶洋洋的吱了聲,“知道你回來,幫你燒了熱水,快去洗澡吧!”我笑嘻嘻的洗澡去,洗漱完畢時糖糖已經起床,於是我們一起去食堂吃早飯。食堂門口就是一排公告牌,張貼了各種各樣的海報和小廣告,比如話劇社招新,海文考研,恩波四六級,南大法語。我在南大法語的廣告面前停留了下來,糖糖湊過腦袋,“漓岸你要學法語嗎?”我看看她,點點頭,掏出手機記下了報名電話。我們爬樓梯去二樓食堂,我買了銀耳紅棗羹和雞蛋餅,糖糖買了一大碗麵條,我笑她一大早就吃那麼多,她得意洋洋的說, “這樣中午就不用吃啦!”
我邊吃邊問她,“你十一那麼多天怎麼過的,有沒有逛遍南京城?”
她挑了一筷子麵條,吹了吹,“我就那天跟我老鄉逛了逛夫子廟和新街口的,人太多了,車子擠死我了。我可不想出去受罪。”
“敢情你全呆宿舍啦?”
“也沒有,我。。。”她有點支吾。
“你幹嘛啦?”
“我和朱子諾打了六天電玩,我等下還要和他一起去。”
我暈,我們宿舍最純潔的小姑娘居然學會了打電玩!這個朱子諾,可真會禍害人哪!糖糖看著我不可思議的表情,趕緊解釋道,“你別想歪了,我們就在自習室裡打PSP,他先玩,我看,等我看明白了,就輪到我玩,他在旁邊看。”
“你看你急的!”我笑她。
“漓岸,遊戲機真是個好東西,我怎麼早沒發現啊?”她不無遺憾的嘆道,“再給我玩一個月,我肯定把朱子諾給幹掉!”她說著還舉起了小拳頭在空中惡狠狠的飛舞起來。
“你們很熟了嘛?”我問她。
“還好吧,馮家涵和蘇澈都回家了,路林看他女朋友去了,他們宿舍也就剩下他一人。他也不喜歡外出,我們就湊一起打遊戲。”
原來那個東北男生叫路林。
這時候糖糖忽然喊起來,“喲,都七點五十四了,我要遲到了!”
“又不上課,遲到什麼呀?”我疑道。
“不是呀,我和子諾約好八點教室見面的,我不吃了,我走了,你自己回去吧,拜!”說完她風一陣的跑走了。
打遊戲比上課還積極!多值得表揚的人生態度!
吃過飯,我按留存的手機號打電話報名法語,這個手機號是大三一位學姐的,她是南大法語在我們學校的代理,我按照電話裡學姐的指示穿過天橋走到江南駿園她的宿舍裡交錢。回去的路上,我滿心澎湃,心想,法蘭西,我離你又近一步了。
回到宿舍,我把領到的新書翻閱了一遍,大一年級基本沒有什麼專業課,我看著馬克思哲學,思想修養,甚至還有軍事理論這種課本哭笑不得。真不知道為什麼我們國家大學設定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