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和一大堆摺子打交道;二是有才華的女子有,但有政治才能的卻並不多,因此也出現過女子為官卻最終沒有好結局的。一來二去,一般女子考到鄉試就是才華槓槓的了。酈容與也在思考這個問題,這六年,她一直在華陽考察民情地理,一是興趣使然,一是無聊打發時間,可是她在一次次與民接觸的過程中越來越關心百姓疾苦。她想,或許是為了感激上天讓她重生的恩賜,所以她要廣結善緣。而身為深閨女子,畢竟有許多侷限,所以她已下定決心要為官。既可以在必要時保護家人,又可以為民做事,替民請命,實在是最好的選擇。
“你是哪家的姑娘,居然來參加鄉試,老夫很久沒有看見了。”貢院門口,一個鬚髮蒼白的夫子模樣的人笑道。
“孫夫子,那可是我秦夫子的學生!”秦夫子抓著長長的衣襬,氣喘吁吁跑了過來。
“秦夫子,您也來了。”酈容與笑道。
“你們這一屆,走了李延年,就數你最讓我得意。酈容與,好好考,別辜負夫子對你的期望!”
“是,秦夫子。”
“快進去吧!”
酈容與回過頭,到處白衣飄飄。天朗氣清,惠風和暢。這一世,她要做不同的自己。
“小姐,夫人老爺回來了!”初月一路小跑,就要到閨房的時候卻偏偏絆著門檻摔了一下,“小姐,老爺…。夫人回來了!”
“初月,你都是大姑娘的人了,怎麼還毛手毛腳的。”酈容與呵呵一笑,走到初月跟前,敲了一下她的額頭,“小月月,小姐我早就知道了,你幹嘛這麼著急?”
“小姐,初月都緊張一早上了。”初月爬起來,撣了撣身上的灰,“今天是放榜之日,剛才下人來報,我還以為是報信的來了。”
“有些事,是急不得的。”
“對了,老爺好像有些生氣呢!少爺已經被叫過去了。”
“是嗎?”傷腦筋,肯定是哥棄考的事被爹知道了。
果然,酈容與走進崇榮閣的時候,酈清與跪在地上,酈明淵舉著一個碗口大的棒子。六年,說快也快,說不快也不快,酈明淵鬢邊已經染了些白髮,尹宛娘眼角也多了些皺紋。
“娘,爹!”酈容與撲進尹宛孃的懷抱,“娘,容兒好想你。”
“容兒,來,讓娘看看。”尹宛娘捧著酈容與的臉,“我的容兒長大了,長漂亮了!娘都快不認識了!我的容兒!”這些年,酈容與一直跟她書信往來,出謀劃策,兩母女就好像昨天還在一起聊天一般。
“爹。”酈容與走到酈明淵跟前,拋開他手裡的木棍,撲到他的懷裡,“爹,容兒也想你…。”
“爹才不信,你就只給你娘寫信。”
“爹日理萬機,容兒怕打擾爹啊!”
“都說是女兒是爹孃的小棉襖,這話果然不假。”酈明淵拍著酈容與的背,也頓時老淚縱橫,畢竟六年不見,一時間哭作一團。
“爹,清兒也是您的孩兒啊。”酈清與擦了擦眼淚。
“你還說,你這個小畜生!一提起你我就氣不打一處來!棍子呢?”
酈容與攔住酈明淵,“爹,到底怎麼了?”
“你問你哥,你陪他在這裡六年,就為了鄉試,他卻去都沒有去!”
“清兒啊,你實在太讓娘失望了。”尹宛娘又哭了起來。
“爹、娘,是孩兒不孝。”
“清兒,你那天到底去哪裡了?”
“那天,我去報名參軍了……”
“什麼?”酈明淵聲音頓時拔高了幾度,“你說你要去什麼?”
“我說…我要去參軍!”
“拿棍子來!我要打死這個不孝兒!都走開!”
“爹,你今天打死我我都是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