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美櫻雖不知道那天晚上灌她麻袋的人是誰,可她就是認定了同沈嬌有關,這段時間也就只得罪了這個姓沈的騷狐狸精,肯定是她派人暗算的。
這回她倒是瞎貓撞上了死老鼠,給蒙對嘍!
新仇加上舊恨,陸美櫻對沈嬌是恨之入骨髓,不過她這回學乖了,知道同沈嬌硬碰硬贏不了,得等她姐夫回來了再。
上回她之所以吃了這麼大一虧,還不是因為她姐夫不在東平,要不然這幫王八蛋能這麼欺負她?
且等她姐夫回來了,看這幫滾犢子的還敢偏幫沈嬌這個騷狐狸精不?
陸美櫻陰毒地瞪了眼旁邊視窗的沈嬌,烏黑的頭髮有些卷,沈嬌給盤了起來,露出了光潔白皙的頸子,幾縷碎髮搭在如象牙般的面板上,雖有些亂,可卻很美!
美人就是這樣,篷頭散發依然還是美人!
陸美櫻嫉恨地瞪了眼沈嬌,長得就是一副騷狐狸精樣,韓團長真是瞎了眼,咋就喜歡這種騷狐狸精呢?
娶媳婦可不就得找像她這種五官端正好生養的女子嘛!
陸美櫻鬱憤難平,又朝旁邊瞪了眼,一大早上被人如此關注,沈嬌又不是木的,哪裡會感受不到,不耐煩地抬起了頭,給了陸美櫻一個大白眼。
“同志,拿藥了!”有人在視窗催促。
今天週末,藥房裡只有三個人上班,正好三個視窗一人一個,張姨特意排了靠譜的沈嬌和王大姐,想有這兩人盯著,應該不會出啥差錯的。
只是想法往往都是美好的,現實一般都是蛋疼的!
陸美櫻忙接過藥單,這個時候的藥單都是手寫的,不像現在這樣全由電腦列印而成,板書十分端正,只要不是文盲就能認識。
可大家都知道,世上比天書更難辯論的文字是什麼——
毫無疑問是醫生寫的藥單了,那一排排如同蚯蚓一般的行書,其中還夾雜了不少蝌蚪,凡人是絕對認不出來的,也只有藥房裡的高人才能辯論。
所以,藥房也是個相當有技術含量的部門呢!
只不過,並不是所有在藥房工作的同志都是高人的,像陸美櫻這個學沒畢業的,來藥房都快一年了,可還只是勉強能認出幾條蚯蚓,其他的蝌蚪蚯蚓啥的,似曾相識,可就是不認識!
陸美櫻手上這張藥單上全是密密麻麻的蚯蚓和蝌蚪,她才瞅一眼就頭大了,只得硬著頭皮去拿藥,可這條蚯蚓是啥來著?
黃蓮素還是土黴素?
這條一餐吃幾片來著?
飯前吃還是飯後吃?
陸美櫻頭都大了,寫這藥單的龜兒子,就不能把字寫寫端正,連她學生寫的字都比這龜兒子的要好!
“同志你到底好了沒?能不能快點兒?”視窗外傳來了病人的催促聲。
根本就一個字都沒看懂的陸美櫻咬牙從黃蓮素瓶子裡倒出了一把藥片,這藥吃不死人,就是弄錯也沒事,陸美櫻還是有點聰明的。
她將藥片裝進了紙袋裡,回來後用她那‘端正’的狗爬字寫了幾個字,反正吃藥一般都是飯後,一餐吃上兩片應該沒問題,一天吃三餐也應該沒問題滴!
陸美櫻想當然地寫好了用藥量和次數,將其他找到的藥一併送出了視窗,喊道:“下一個!”
“咦?同志你這藥不對嘛,你拿錯了!”窗外傳來疑惑聲。
陸美櫻想也不想就嗆了過去:“哪錯了?你不要瞎!”
不管錯還是對,反正一定不能認錯,這是陸美櫻的做人原則,也就是俗稱的耍無賴。
“咋沒錯?我以前吃的藥是淡黃色的,你給我拿的這個顏色深,根本就不是一種藥。”
陸美櫻罵道:“上次是淡黃的藥這回就一定得一樣了?那你咋還換食吃?乾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