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事了。
沈嬌沒回答她,而是衝朱嬸說道:“大嬸,你的侄女朱五丫和朱四丫是雙胎姐妹,今年應該是二十五歲,你二十年前被你娘和大哥大嫂賣給了貨郎……”
她每說一句,朱嬸便點一下頭,不停地擦眼淚,旁邊有不少人聽得不勝唏噓,連連嘆氣。
沈嬌看著越聚越多的人,箴了箴眉,衝朱嬸說道:“此處不是說話之地,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說吧。”
“好!”
朱嬸擦乾淨眼淚,背起兩隻大箱子跟著沈嬌上了車,文姐就近找了個冰室,現在是下班時間,冰室裡客人並不多,十分安靜,正合沈嬌心意。
她找了個僻靜的座位,胡小草扭著身子不願進去,文姐只是輕輕一捏,她立馬就老實了。
“大嬸先喝杯綠豆湯去暑。”
沈嬌也不急著說話,叫了冰綠豆湯,移到朱嬸面前,朱嬸哪有心思喝綠豆湯,急問道:“小姐,你快同我說四丫咋了?她是真沒出事嗎?過得好不好?”
“大嬸別急,這事我得慢慢同你說,咱們邊喝邊聊。”
胡小草急著嚷道:“姑,你別聽的,她是騙人的,你別信!”
文姐輕輕一拍,‘卡嚓’一聲,胡小草的下巴就卸了,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沈嬌從包裡拿出一枚晶瑩的月白色玉簪,散發著柔和的光芒,朱嬸一瞧見這枚簪子,激動地伸手去觸這枚簪子。
“這是我留給四丫的,她在哪兒?她還好不?”
沈嬌將簪子遞了過去,朱嬸抱著簪子泣不成聲,又是笑又是哭。
沈嬌再拿出一張相片,是朱四丫同她以前照的合影,相片裡的朱四丫穿著軍裝,淡淡地笑著,英姿颯爽,比胡小草不知要漂亮幾百倍。
“大嬸,這位就是四丫姐,她現在是光榮的軍人,很厲害,過得很好,而且她一直都在找您,從沒有放棄過。”沈嬌輕聲道。
朱四丫與朱嬸姑侄倆其實是有些相像的,都是瓜子臉杏仁眼,朱嬸只一看相片就認出了朱四丫,根本無需沈嬌多說,她就知道這個女軍人,正是她日思夜想的侄女兒。
“我的四丫她長得真俊,還這麼有出息,真好!”
朱嬸摩挲著相片,欣慰地笑著,笑裡帶著淚。
“小姐,你和我家四丫是朋友嗎?”朱嬸狐疑問道。
沈嬌笑道:“大嬸您叫我名字就行,我叫沈嬌,我和四丫姐情同姐妹,您是她的姑姑,也就是我的姑姑。”
接著她將朱四丫這些年的經歷一一說了出來,當說到朱四丫被朱家人賣了換糧食時,朱嬸恨聲道:“畜生,女娃就不是人呢,我可憐的四丫,她咋熬過來的啊?”
沈嬌忙安慰道:“嬸子別急,四丫姐沒給傻子當媳婦,我和爺爺要離開農場,順便就把四丫姐帶出來了,正巧又趕上招兵,四丫姐就被選上了,在部隊裡一直呆到現在。”
她雖說得極簡單,可歷經滄桑的朱嬸哪會猜不到當時的情況有多兇險,沈家的伸手相助,可是救命大恩呀!
“沈小姐,我替我家四丫感謝你和你爺爺啦!”
朱嬸說著就要跪下來叩頭,嚇得沈嬌忙擋住了她:“嬸子快別這樣,我們沒做啥,都是四丫姐自己有能耐,您快起來。”
沈嬌好不容易才將朱嬸扶起來,瞅了眼旁邊面色灰白的胡小草,問道:“嬸子知道她是誰不?”
朱嬸搖了搖頭,恨恨地瞪了眼胡小草,之前眼裡的慈愛,全化為了鄙夷和厭惡。
沈嬌不屑道:“她叫胡小草,她娘叫朱老太婆姑,算起來也是嬸子你的表妹,名叫胡香玉的。”
朱嬸恍然道:“胡香玉還同我說,這個是五丫,是我那畜生哥嫂養不下去了,她好心弄過去養的,呸,不要臉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