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的。”
沈嬌驚問道:“劉連長打李嫂子了?不至於吧?”
“咋不至於,李雪蓮這女人就是欠收拾,依我說,劉連長早該出手了,咱家屬院裡就多了這根攪屎棍!”江玉英對李雪蓮可真是恨得牙癢癢,巴不得劉連長揍得再狠一些呢!
沈嬌雖也對李雪蓮膩歪,對於劉連長收拾她也覺得爽快,可心裡還是有疙瘩,總覺得男人不應該打女人,除非是女人犯了真正的大錯!
“小沈你咋了?我同你說,李雪蓮不值得同情,這女人就跟那臭老鼠一樣,走到哪臭到哪,可不能沾身!”
江玉英一看沈嬌的表情,就知道這個漂亮的營長媳婦想的啥了,忙給她洗腦,堅決要把她的想法板正過來。
沈嬌猶豫道:“李嫂子縱然再有不對,劉連長也不應該打人吧?”
江玉英嗤道:“打人咋的了?有些娘們就是欠收拾,小沈你可不能同情李雪蓮,你看著吧,李雪蓮給這一頓收拾,她能安分好些時候!”
聽江玉英的口氣,想來李雪蓮平時沒少被劉連長收拾過,那這女人也太不長記性了。
江玉英邊與她說話,邊搓麻繩,兩手不停的搓著,難怪她的手像男人一樣,特別糙。
“嫂子,你這搓一根多少錢呢?”沈嬌問道。
江玉英笑了:“一分錢一根。”
“那你一天能搓幾根啊?”
江玉英得意道:“我最多的時候一天能搓二百根,平時也就一百多,掙點菜錢。”
沈嬌算了算,一分錢一根,搓二百根也就兩塊錢,一百來根才一塊來錢,還搓得兩隻手都廢了。
這個和以前史紅梅馬杏花糊信封紙盒差不多,累的要死也掙不了幾塊錢!
“嫂子,這活太累了,你看你的手都成啥樣了!”沈嬌有些心疼。
江玉英的手已經有些變形了,到處都是裂開的血口子,有些地方都能看見粉紅色的肉。
搓麻繩的時候,都能勒進肉裡,沈嬌看著都覺得手疼。
江玉英自嘲道:“那我還能幹啥?搓麻繩還能掙點菜錢補貼,要只靠石頭他爸那點工資,連娃都養不活。”
沈嬌嘆了口氣,她從劉愛芳那得知,江玉英的公公婆婆身體極差,一點農活都幹不了,還得每天吃藥。
而且江玉英丈夫還有一個傻子弟弟,也是靠江玉英一家養活,一個人的工資要養活好幾口人,負擔能不重嗎?
其實家屬院也不僅江玉英一家負擔重,其他好幾家來自農村的家庭負擔都很重,個個都節衣縮食,捨不得吃,捨不得穿,日子過的扣扣索索的。
同江玉英聊了幾句,沈嬌便告辭回來了,樓梯口遇上了上樓的李雪蓮。
臉上有幾塊青腫,眼睛也有些紅腫,看見沈嬌有些難為情。
“小沈,昨天我家英兒不懂事,把小魚放了一些在自個家了,待會我給你送過來啊,這死丫頭,我非得好生教訓她不可。”
沈嬌暗自好笑,對李雪蓮這種出了事,把罪名往孩子頭上安的做法很不贊同。
“嫂子不用還了,小魚你不嫌棄的話,就收著自個吃吧,你也別罵英兒,小孩子懂啥!”
沈嬌淡笑著,也不等李雪蓮回答,顧自下樓了。
她是去給史紅梅打電話的,既然答應了嚴肅,那總得問個清楚吧!
沈嬌去了傳達室,那裡的電話可以打,收費同郵電局一樣,還有辦公室也能打,但那是韓齊修他們工作用的線路,可不能由得她們這些家屬打。
傳達室依然有兩名士兵在站崗,沈嬌衝他們笑了笑,兩名年輕計程車兵頓時便紅了臉,小聲叫著‘嫂子’,手足無措。
“我打個電話!”
沈嬌走到電話機旁,拔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