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女人一陣風地跑了過來,嘴裡還嚷道:“媽,我聽人說石頭變傻了?咋回事哩?”
這個女人的口氣十分不善,來勢洶洶,一看就不是個好惹的主。
胡大娘沒在沈家人身上撈到便宜,心正煩著呢,聞言便黑著臉罵道:“哪個王八犢子咒我孫子呢?我孫子人聰明模樣又好,將來準有出息!”
旁邊的人不屑地笑了,俗話說三歲看老,就朱家的這個石頭,貪吃懶做還膽小,能有出息才怪呢!
中年女人也就是石頭娘,見自家寶貝兒子臉腫如豬頭,哭得跟死了爹媽一般,嘴裡還使勁嚷嚷不要娶媳婦了。
“媽,到底是咋了?石頭咋成這樣了?誰打的?”
石頭娘見兒子沒變傻,心裡鬆了口氣,可還是心疼得緊,平時她對兒子可是連根手指頭都不捨得動一下的。
胡大娘眼珠一轉,自家兒媳婦可比她厲害,沒準兒媳婦能要來些錢呢!
當下便在石頭娘耳邊嘰嘰咕咕地說了幾句,石頭娘頓時就炸了,嗖地跳了起來,衝到沈家興面前就是一巴掌,沈家興猝不及防下哪躲得開,竟結結實實地捱了一下,臉上火辣辣地疼。
“敢打我兒子,老孃揍死你個老不死的!”
石頭娘囂張地叫著,手上也不停,還想著繼續扇沈家興耳光,趙四閃了過來,正要拉住石頭娘,這女人卻一把扯開了破襖子,露出了裡面的秋衣,猖狂地吼道:“耍流氓啦!城裡人耍流氓啦!”
趙四不得不停住了腳,他不怕窮兇極惡的敵人,卻最怕這種不要臉的女人,若是沾上了,那麻煩可是斷不了了!
錢文良他們都看得瞠目結舌,怎麼也想不到世上竟還有如此不要臉的女人,簡直是不要臉之極呀!
農場的家屬們卻都見怪不怪,朱家的人都是這個德性,男的是二流子,女的是母老虎,誰沾上誰倒黴,沈家也是倒八輩子血黴了,竟讓朱家人給盯上了。
眼看著石頭孃的手就要掄到沈家興面上了,沈家興連動也不能動,因為他只要一動,石頭孃的身子就會靠過來,要是沾上一下,他的頭上怕是又得多一個流氓罪了!
胡大娘看著自家兒媳婦發威,一人就把一群大男人給制住了,連那個殺星都不敢動,得意地不行,嘴裡卻叫囂道:“把我家石頭打成這樣了,想不賠錢可不行,三百塊,拿不出來就告你個流氓罪!”
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冷氣,三百塊?
可比他們一年工資還要多呢!
朱家人的胃口可真不小啊!
“不準打我爺爺!”
被吵醒的沈嬌才一睜眼就看到了一個女人要扇爺爺的耳光子,急得一下子就從顧塵手上跳了下來,快步地衝了上去,手裡的匕首朝石頭娘身上劃了過去,一刀就把石頭孃的秋衣給劃了一道大口子,露出了裡面的白肉。
石頭娘嚇得後退幾步,伸手想要奪了沈嬌手上的匕首,沈嬌哪會讓她奪走,身子一扭,不自覺地就使出了前世學過的劍術,將匕首當劍,靈巧地避開了石頭孃的手,再次刺上了前。
這一刀又將石頭孃的秋衣劃了一個大口子,好在她這具身子力氣有限,手上的匕首也不是韓齊修那把,否則石頭娘可就要被她開膛破肚了。
“你這個壞女人,你打我爺爺一巴掌,我要刺你十刀!”
沈嬌的大眼睛瞪得極圓,小臉蛋也漲得通紅,又是一刀刺了過去,大家都看得稀奇不已,石頭娘牛高馬大的一個大人,連個小丫頭的刀都躲不過,果然是娘熊熊一窩!
石頭娘卻是有苦叫不出,明明她見那刀刺得很慢,可就是躲不開啊!
沈嬌大發雌威,仗著高明的劍術,將石頭娘身上的衣服刺得如丐幫的八袋長老一般,有好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