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往大門走去,雖然背有些微佝,可卻依然努力昂首挺胸,精神抖擻。
“王大爺,您咋自個來醫院配藥了?”一道女聲響起。
“是啊,你咋也來了,是孩子不舒服嗎?”老大爺關心問道。
同老大爺打招呼的正是江玉英,牽著小閨女,看樣子江玉英同老大爺是認識的。
江玉英點頭道:“孩子這幾天有些咳嗽,吃了藥也不見好,就帶著來看看,王大爺您這就要回家了?”
“孩子生病可不能拖,你趕緊去吧,我藥取好這就回家了。”老大爺說著就要往外走。
這時有幾人路過,不時伸手指王大爺,竊竊私語:“就是這大爺的藥,中間那個視窗戴口罩的娘們全給弄錯了,嘖嘖,虧得大爺自己警醒,要不咋死都不知道!”
“可不就是,藥是能亂吃的?這個娘們小學都沒畢業吧,連個藥都不認識!”
同志,你真相了!
江玉英大覺奇怪,問王大爺是咋回事,王大爺氣憤地把剛才的事說了,江玉英比他還氣,罵道:“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自己工作做不好還要罵人?哪門子的道理,得去找他們領導說道說道!”
“算了,還是多給年輕同志一些機會吧!”王大爺勸住了江玉英。
兩人又聊了會兒,王大爺就提著藥走了,江玉英路過藥房視窗時,特意往中間瞅了眼,見到一隻蒙前口罩的豬頭,不禁呸了聲。
看這模樣就知道不是好東西,藥房咋是些不要臉的貨色,院長眼珠子都讓鳥啄了!
江玉英心中一動,衝一旁路過的護士打聽道:“同志,請問藥房的陸美櫻今天有沒有來上班?”
護士順手指道:“喏,那個戴口罩的就是。”
江玉英心頭一喜,好嘛,敢情就是這小賤人呢!
其實江玉英閨女的咳嗽並不是太嚴重,要擱以前,她頂多就是去醫務室弄點藥給孩子吃,可現在一是有錢了,二則是想著來見識一番陸美櫻。
而剛才的王大爺則是她男人的老營長,參加過很多次戰爭,現在已經退休了,老人家不願意住軍區,回鄉下種地去了,因為身子骨不是太好,醫院是常來的。
江玉英的男人可以說是王大爺一手提拔上來的,是以他們兩家走得很近,處得就跟親戚一樣。
江玉英聽了王大爺的事後,沈嬌被欺負的那股火氣也重新燒了起來,這個小賤人,看老孃怎麼教訓你!
陸美櫻的視窗此刻空蕩蕩的,原先排隊的人全跑到另外兩個視窗了,藥都能拿錯,他們可還沒活夠呢!
沈嬌和王大姐兩人的工作量一下子就增加了許多,忙都忙不過來,形成鮮明對比的卻是陸美櫻,屁事都沒有,還有機會照照鏡子,順順頭髮。
“同志,拿藥!”
坐得屁股都要生瘡的陸美櫻眼睛一亮,可算是有人來拿藥了,總這麼幹坐著也不是個事兒啊!
來拿藥的是江玉英,她閨女沒啥大毛病,就是凍著了,醫生給開了點藥片,快得很,江玉英故意走到了中間視窗取藥。
“這位女同志,你還是來這邊排隊吧,那邊視窗的人亂拿藥,要出事的。”有人好心提醒江玉英。
江玉英有意道:“我就是取點咳嗽藥,應該不至於出錯吧,家裡還有一大堆事呢!”
其他人也不再出聲了,各人自掃門前雪,別人的閒事還是少管為妙,能提醒一句已是良心大大的好啦!
江玉英特意問了醫生是啥藥,說是甘草片,黑乎乎的,要是這小賤人人拿對了就算她走狗史運,要是拿錯了,哼哼,可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只能說,陸美櫻今天的運氣實在是不咋地,藥單上的蚯蚓都不認識啊!
摸索了大半天,陸美櫻還沒找到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