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府原本破碎的石門如同時間逆轉般速速倒卷重新拼湊成原本的樣貌,鑲嵌在洞口之上。
一連數月,洞府之中不再有半點動靜,唯獨剩下洞外鳥語獸鳴,景緻變遷。慢慢的洞府之內被歲月塵封,除了該有的石床,石凳之外別無他物。 洞府之外頂部懸掛有一道黃符,但凡有人試圖接近皆會被此符所感知,屆時便會傳遞出被柳如安封印在其內的預留訊息。
至於其人早已在那離山門百餘里之外處,只是這次並非是那書生的儒裝,而是富貴人家公子所穿的華服(此處特指華麗的服裝,並非漢服)。華服將其氣質推上另一個層次,舉手投足間無不透露出貴氣,只不過所見之人盡數認為若是此子身著女裝定當禍國殃民之容。
“阿公,你說這魚兒會落淚嗎,要是落了淚還能在這水中找到嗎?”,一個黃口孩童身邊坐有一位花甲老者,兩人坐在岸邊一語不發,直到良久之後孩童方才從口中說出這麼一句話語來。
老者將手中的垂杆放置一邊,轉過身來用手撫著男童的額頭,這一幕痛愛之情被展現的淋漓精緻,“如若有心,便會落淚,如若有眼便可見得”。
“阿公,您說的不對,若有心便會落淚,那為何城中那些人見他人生活窘迫,居無定所,孤苦無依,不足溫飽為何卻依舊笑容不減”?
“若有眼便可見得,為何見那些弱小任人欺凌,任歹人作奸犯科,權貴錦衣玉食,平民忍飢挨餓”,出言時還緊緊握著自己那還不足以縛雞的雙手。
聽得此番話語,老者喜悅之容更勝三分,“我的乖孫兒,此言甚是,可此番話語卻不能對外人所言,否則定當惹來殺生之禍呀!”。
“確實如你之前那番所言,有心未必會落淚,有眼也可視不見,你可知那心由何而來,眼有為何而生?”,這次並未得到孩童的回答而是一個勁的搖著自己的頭顱。
老者從自己孫
兒的瞳孔之中看出了求知的,以及那天生純潔的性情,“人之所以有心,是為情所化,這便是為何有心情之說。人為何有眼,是因由心所凝,心眼,心眼所說的便是用心去看,而至於你說的那些人,雖有心,但無情,是以心已滅,眼已失”。
孩童目中顯露明悟,緊握雙拳之手也在釋懷中鬆開,而在不遠處一直默默觀察二人的柳如安也似心中有所明悟。在其明悟的同時,冥冥之中也有一份原本與自己毫無相關的氣運出現的碰撞,有一條原本平行的因果之線開始相連。
這一幕,柳如安卻是無法見到,只是冥冥中感覺那黃口小兒似命運中和自己出現了疑似的聯絡,疑惑之下不由掐指一算,可正是這一算卻將其嚇得不輕。原來柳如安早已卜算多次,他此生該有四個弟子,一個不能多,一個也不可少,可如今再次卜算之時竟算了那孩童盡是自己五個弟子中的一人。
不錯就是五人,這便意味著因為此番變故讓柳如安活生生的多出了一名弟子,從側面而論,弟子中的其餘二人未被此子奪去弟子之名,亦可說明二徒當中個個皆是氣運非凡之輩。居然冥冥之中註定此子為自己那三弟子,那邊也不能將之遺棄。
“阿公,快,已有魚兒上鉤”,老者迅速的拾起垂竿猛力向上一提,一尾河魚便被老者拽了上來。當魚兒被拉至跟前之時,兩者看到那魚兒眼角冒著水花,“阿公,難道那就是魚兒的眼淚嗎,我只見覺得著實可憐不如將它放了可好”?
“好,依舊雲兒所言將之放生,哈哈哈”,兩人雖看似心中愉悅但實則卻是心中大感無奈,連魚都會落淚亦有良心,可這人的良心難道也像魚兒一般隨著水流沖走了嗎?
“罷了,罷了,我等還是歸去吧”,見之那魚公孫二人便再也沒有那垂釣之意一心想著便是那民生。至於觀之此幕卻讓柳如安想起了兒時那條被自己所救的藍鱗之魚,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