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輕饒,若今天饒過她,不但納蘭愛妃不答應,即便是自己,也難解心頭之恨!
想到這裡,鷹王喝道:“惡毒之心,天理難容,來人那,將如萱拉了下去,五馬分屍!”
五馬分屍是古代的一種酷刑,用五匹馬或牛拉扯裂人的頭和四肢,而後生生撕裂人的身體,故,又稱車裂。這是次千刀萬剮之後最嚴厲的刑法。
如萱聽到皇令猛然感覺頭就大了,她一下癱軟在地上,不知所措。直到有護衛過來託她的身體,這才反應過來,頓時淚如雨下,大聲哭訴道:“皇上明察啊,皇上明察那,真的不是臣妾,真的不是哇,臣妾是冤枉,冤枉的!”
嘶啞的聲音在天空中飄蕩,透著無限淒涼之聲,這泣血的哭喊,在場人為之動容,如萱進宮以來,也算安份,怎麼會做出如此事情?大家不禁有些納悶,也幾分懷疑,但看到納蘭言辭鑿鑿,由不得不信。
當時,就她們兩人在屋中,而後十六皇子便出事了,除了如萱便是納蘭貴妃,而納蘭貴妃是皇子的親孃,萬萬做不出此事,那就只有如萱了,這,哎,人啊,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人心隔肚皮,內裡怎麼樣還真是看不出來。
眾人嘆息,如萱將手死命趴在地上,指尖透入到泥土,而後又抓在那堅硬的石板之上,纖弱無骨的指節被生生刮破,血滲入泥土裡,而後又被塵土掩埋,片刻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身體被宮中護衛拖著向外走,如萱滿臉淚痕,至最後,已經是嘶啞著嗓子再也喊不出半句話,只用那絕望的眼神盯著鷹王,盯著這個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雖然他是皇上,雖然她只是眾多妃子中的一位,但是,在如萱的心目中,這就是自己的男人,這就是自己的丈夫,她曾經為鷹王那迷人的微笑痴迷,曾經被鷹王那細膩的撫摸而神魂顛倒,曾經為床上的無限纏綿而嬌羞不已……但,此時,所有的都化為烏有,如萱的心在滴血,她已經感覺不到身體的痛楚,唯有那心中之痛才是如此痛徹心扉,此時,如萱就那麼看著,凝視著,一直待要被拖出庭院之時,如萱才拚勁最後的力氣喊道:“皇上,臣妾有了您的骨肉,有了我們的孩子,有了我們的孩子……”
世界,在這一剎那似乎停滯了,所有人呆住了,鷹王也呆住了,事情如此的巧合,令大家措手不及。甚至連那些宮中護衛也停止了手中的動作,時間凝固下來,大家的眼神都盯著鷹王,看著鷹王,且看皇上如何決策。
鷹王此時也愣住了,他沒有想到,如萱懷了自己的孩子,如萱從未對自己提起過,這件事情來的過於突然,甚至有些始料未及,鷹王停頓片刻,他的聲音緩緩響起:“傳御醫。”
御醫就在近旁,無需多問,御醫走到如萱身旁,這也許就是決定生命的一刻,若是如萱真的懷了身孕,應該暫時會免除一死吧,大家心中思量。
御醫蹲下身子,輕輕拿過如萱的手臂,由於剛才的手指一直抓在泥土中,此刻看起來有些髒,還佈滿血漬,御醫嘆口氣,手輕輕搭到脈搏之上,片刻之後,將手拿下來,站起身子。
而這一刻,最緊張的莫過於納蘭,若是如萱真的懷了身孕,自己的計劃又要泡湯了,如萱聽到了那晚嬰兒的啼哭,若此時追查起來,自己便是死路一條,沒想到事情急轉而下,突然節外生枝,納蘭氣得牙癢癢,她緊張的盯著御醫,希望如萱的話兒是假的。
可惜,並沒有如願,御醫站起身子,面對皇上施了禮節,這才面帶喜色說道:“啟稟皇上,貴妃的確懷了身孕,並且已經五個月有餘。”
這句話,對如萱,無疑是大赦天下,最起碼暫時死不掉。在場之人均明白,若如萱懷了身孕,鷹王是不可能再將其五馬分屍,若是真的如此,那可是一屍兩命那,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