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莫邪由下而上撩起。
“呼啦!”一條黑影從孟翔的身上掠過,他只感到向上撩動的莫邪微微遇到阻力。
“沙!”很細微的切割聲,莫邪的刀鋒已經陷入那條黑影,將黑影開膛破肚。
那條黑影正是天上的飛蟲,這條大飛蟲自額頭到尾部,被莫邪整齊地割開,滲出的綠液灑了一地,“噼啪”一聲,一頭撞在地面上,由於俯衝力太大,在地面滾出了一條長坑才停下來。
孟翔嚇得冷汗直冒,幸虧剛才預感到危險逼近並及時伏下,否則說不定此時已身首異處。他向四周張望,那幾只被割斷前肢與嘴顎的臭蟲在不遠處搖搖擺擺,似乎想爬過來,卻又因在山坡上,身子難以平衡,就像成了沒頭的蒼蠅,在斜坡上亂衝亂撞。
孟翔這時才想起自己的左臂,鮮血像泉水一樣湧出,但奇怪的是,斷臂卻非想像中的疼痛,只是覺得身體左側輕了,有種被熱臘粘著的痛感。
鮮血的流失就是生命的流逝,他慌忙跑到石後,見到袁芷雙眼睜得大大的凝望著自己、一臉驚疑的表情。孟翔放下莫邪,拿起地上的噴霧劑一噴,斷臂處的鮮血立刻止住了。他鬆了一口氣,只覺得渾身像剛跑完5000米一樣,痠軟無力,一屁股坐了下來,不斷喘著大氣。
“快點吞下軍糧丸與增血丸,然後解決掉大石後面的那幾只臭蟲,我們時間不多了。”袁芷望著不遠處的沙漠之鷹,卻以一種非常平淡的語氣說,簡直就像聊家常一樣。
孟翔當然知道袁芷所指的“時間不多”,是指蟲族大軍圍剿的時間。他們已被蟲族發現,之前那幾只臭蟲只能說是探路的,很快,成長上萬只臭蟲就會一湧而上將他們撕碎。
吞下軍糧丸與增血丸,只覺得精神一振,他一邊艱難地爬到大石邊撿起沙漠之鷹,一邊喃喃說:“身體好痠軟,是腎上腺素過度流出的後遺症嗎?”
袁芷突然嘻嘻笑著說:“是潛能鎖,當然,也與腎上腺素有關。你已一隻腳踏入開啟潛能鎖1級,如果剛才的危險持續,相信你一定能完全解開。”
孟翔吃力地舉起沙漠之鷹,“哼”了一聲:“持續剛才的危險?就是讓我持續在死亡邊緣掙扎?還是算了吧。”隨著槍聲四起,那幾只遙遙欲墜的臭肢要麼倒下,要麼滾下山坡。
他緩緩走回石後,坐在袁芷身邊喘著氣說:“我不行了,讓我先休息一會。”
袁芷盯著他的斷臂,欲言又止,孟翔似乎看透她的心思,擺了擺手說:“斷臂的痛楚並不如想像中那麼大,何況聽你們的語氣,好像只要活著渡過這部電影回到主神空間,身上的傷應該都可以治癒吧?”
聽著孟翔這麼隨意的話,卻驚得袁芷目瞪口呆,她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居然這麼冷靜,從我們的片言中推論出這麼多事?”
孟翔滿心得意,就因為他知道只要活下去,斷臂也能治好,所以才扮得非常爽脫,似乎將斷臂的事半點沒放在心上。他將核彈箱掛在袁芷後背,將沙漠之鷹及莫邪用綁帶掛在腰間,向袁芷笑著說:“看我的造型拉風不?”
“不倫不類。”袁芷微笑著回答,弄得孟翔非常失望。他將袁芷背在背上,往山坡的另一側緩緩下山。
袁芷的身體很嬌小軟滑,而且她的雙手不能用力,所以整個身體都伏在孟翔的背上,少女剛剛發育的微顯玲瓏的軀體,讓他感到非常爽。但是,或許因為差點解開潛能鎖的源故,又或許核彈箱的原因,揹著這小女孩,孟翔居然感到非常吃力。但核彈箱是他們壓箱底的武器,不能丟棄,所以他幾乎是走走停停,才勉強走下山坡。
遠處,“沙沙”的聲音漸漸逼近,其中還時而夾雜著“咚咚”像石柱撞擊地面的聲音,陣陣沙塵掀起,在遠處形成一道薄薄的沙牆。
袁芷的身體哆嗦著,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