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離這裡還有一段距離,便乾脆在房間的門上以及陳泰光的小院子裡都加上了各式各樣的陣法。
君曉陌暫時也沒想著取這些人的性命——這些陣法威力不算大,但頗有幾分捉弄人的意味在裡面。
做完了這一切以後,君曉陌終於拍拍手掌,悠悠然地回到了秦珊珊的房間。
回到秦珊珊房間的時候,外間的葉修文還沒有睡覺,只是坐在桌子的旁邊,不緊不慢地喝著茶。
說是“喝著茶”,實際上,更準確點來說,是端著茶杯走神,喝兩口就停上好一會兒,直到茶水徹底涼了都沒發現。
“咿呀”,門開了,葉修文第一時間往房間門口看了過去。
“咦?君大哥你還沒睡啊?”
“你的臉色怎麼那麼難看?”
這兩句話幾乎是同一時間被君曉陌和葉修文兩個人分別脫口而出的,兩個人都不由得愣了愣。
葉修文抿起了唇角,臉上的表情有點嚴肅,而君曉陌則沒心沒肺又笑眯眯地湊了過去,說道:“怎麼,君大哥關心我呀?”
葉修文沒有回應君曉陌——這大晚上的,“秦珊珊”為了一個微不足道的原因跑了出去,就是想要幫助那名素昧平生的陣法師避開何彰的殺害,葉修文一開始覺得並沒有什麼,然而,在“秦珊珊”跑出去之後,他就有點懊惱自己沒有阻止“秦珊珊”一時的衝動了。
對方身上的傷勢還沒有完全痊癒,就這樣貿然地跑過去和一群修士對抗,顯然不太理智。
葉修文倒是忘了,在他眼裡的這個“小丫頭”是個陣法師,要對付一群修士,根本不需要自己親出手。
“事情辦得怎麼樣?”葉修文抿了一口茶,轉移了話題問道。
她沒有回答君曉陌的那一聲問話,事實上,就連他自己也都不太明白為什麼要坐在這裡等對方回來。
君曉陌撇了撇嘴巴,“嘁”了一聲,顯然對葉修文轉移話題的這種行為感到心裡有點不爽快,但也沒有直接地說出來。
“有我出馬,當然可以啦。”君曉陌嘟嘟囔囔地說道。
“是啊,‘可以’到臉色慘白地跑回來。”葉修文不鹹不淡地回應了一句,讓君曉陌一噎,瞪了幾眼葉修文,說不出話來。
葉修文從儲物戒裡拿出了一顆丹藥,扔到了君曉陌的手上,說道:“吃下去吧,我們過幾天就得行動了,事情拖得越吃越容易出現變故,但你現在這個樣子,肯定是不能跑進禁地裡的。”
說完,葉修文站了起來,直接地在外間地臥榻上合衣躺下來了。
大半個晚上沒有休息,他也覺得有點疲憊了。
君曉陌捏了捏那顆丹藥,沉吟了片刻後,眼眸一彎,把它扔到了嘴裡,拿一口茶嚥了下去。
感受著那顆丹藥在自己腹中融化,漸漸地經脈裡的真氣又緩緩地補充回來,君曉陌覺得心裡也有點暖融融的——這孤身一人的三百多年過去,還是第一次遇到來自別人的關心和擔憂呢。
單論這一點,這次自己也算是賺到一份真誠的友誼了。
君曉陌也洗漱了一下,走進裡間,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之後,毫無心理負擔地睡了過去。
在同一時間裡,陳泰文的院子裡響起了一系列的鬼哭狼嚎聲,聲聲都撕心裂肺,可悲可泣,然而,在靜音陣法的作用下,這些聲音壓根沒有一丁點能夠傳得出去。
夜,還很長……
第二天清晨,破曉的陽光讓不平靜的這個夜晚終於過去了,何彰在自己的洞府裡等了整整一夜,結果什麼都沒有等到。
他原以為要解決掉陳泰光是很簡單的一件事情,只需要一個多時辰的時間就能完成了,然而,當他等了整整一個晚上都沒有見到那些旭陽宗的弟子們回來報告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