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是聯絡感情最好的地方,這不過一頓飯的功夫,幾人之間的隔閡盡去,熟稔了起來。
與祁白的乖順不同,不知道是不是平時壓抑本性太久了,一喝醉了,王洛卻是開始發起瘋了——不斷的在北堂御的懷裡扭來扭去,嘴裡嚷嚷著‘放開’還有‘石頭’,北堂御抱著他不放手,這隻平時乖順的貓兒就開始伸出了爪子、腳,開始拳打腳踢起來。最後累了,又開始啪嗒啪嗒的掉起眼淚,看起來極為可憐。
“嘿,我說你平時怎麼虐待他了?嘖嘖,這麼大的怨氣!”看著北堂御臉上的三條紅痕,白歌忍不住問。
北堂御抬起頭定定看了他一眼,然後又低下頭安撫懷裡的人。
閆紅蕊發表意見:“我看王洛這人平時壓抑太狠了,這次哭出來倒是好事!”大概是女人天生的直覺,經過相處,她明顯的感覺到了王洛平靜下的壓抑。
“不過,醉酒的人我還以為會是白玉了,沒想到竟然會是他們兩個!”
白玉看起來像饅頭一樣白白軟軟的,沒想到喝到現在卻只是臉色紅了一點,雙眼仍是清明的很,沒有半點不適。
“嘿嘿!”白歌忍不住得意笑起來,道:“這可是我的功勞,在小玉還是嬰兒的時候我就開始讓他喝酒了,他的酒量你們可不要小看!”
眾人:“······”
這個哥哥還真是無良得緊!
趙德楠倒了兩杯水分別遞給抱著醉酒之人的兩位,道:“讓他們兩喝點水吧,我在廚房裡找到點蜂蜜,解酒的!”
說著,他又問閆紅蕊:“你要不要喝一點!”
“啊?”閆紅蕊偏頭看他,半分鐘之後才搖了搖頭:“我又沒有喝醉!”如果忽略她迷濛無神,完全沒有焦距的雙眼,她聽起來鎮定,極為有條理的語氣倒是極有說服力。
“沒有哪個喝醉的人會說自己醉了的!”趙德楠扶額,如果不是發現她半天都沒有吭一聲,他也不會懷疑她喝醉了。
有誰見過喝醉酒的人臉不紅,氣不喘,思緒不混亂的?他們今天就見到了,閆紅蕊就是這樣的。
司郡看了正在照顧祁白的越軻一眼,抱起自己小孩站起身來:“我看主人家現在也沒時間搭理我們,我們還是先回去吧!”
趙德楠點頭,然後為難的看了一眼閆紅蕊:“可是,紅蕊要怎麼辦?”他們可不知道閆紅蕊住在哪裡。
白歌想了一下道:“我認識她,我送她回去吧!”說著,他走到她身邊將人打橫抱抱了起來。
“小玉,跟上!”
“那我也先告辭了!”北堂御也抱起哭得正傷心的王洛,頗有些頭疼。
這人哭成這個樣子,他要怎麼辦?
越軻看祁白乖順的樣子,拿了水讓他端著喝,站起身來:“我送你們出去吧!”
“行了,不用送了,你回去照顧祁白吧!”趙德楠在門口攔住他。
越軻也不堅持,他的確有些不放心祁白,只是對他們點了點頭。
關上門,越軻走進屋內,卻沒有看到原本應該乖乖坐在那兒的人。他目光一轉,落到了地上的衣服上。
他記得,今天祁白穿著,就是這件!
衣物內褲在去二樓的路上撒了一地,越軻眉角一抽,將地上的衣物撿起來。兩人的臥室大門開啟著,越軻聽到從浴室傳來的水聲,磨砂的玻璃上隱隱露出一個人影來。
“祁白!”走到浴室門口,越軻敲了一下門。
門內的動靜頓了一下,然後是窸窣的穿衣服的聲音。
“咔嚓”
浴室的門被開啟,一股熱氣撲面而來,祁白穿著白色的浴袍,頭髮溼漉漉的,一雙好看的眼眼角帶著紅。浴袍底下的肌膚因為洗澡而變得粉紅,他的雙眼因為喝酒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