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再冰那點瞌睡蟲立馬被嚇到九霄雲外,急急地打字問道,“怎麼回事?”
“逛夜市的時候看到一個背影很像你的人,就跟著他進了澳海餐廳。”
頓了兩秒陳安又發過來一條,“你有雙胞胎兄弟嗎?”
梁再冰現在算是想通了,就是這個人害得他跟老鼠一樣東躲西藏。
人他睡的,討債討到自己身上還有沒有天理了?
至於他是不是真有個勞什子弟弟,一問便知。
梁再冰唰地跳下床,一邊披衣服一邊招呼十一,“出去一趟。”
百忙之中梁再冰還不忘把照片發給人型天眼通。
江清鑑那邊正在輸入了好一會兒,最後只發過來短短三個字,“不是你。”
“廢話,我叫你查查他。”
“收到。”
梁再冰都顧不上打倆觀光車,靠著倆腿純跑,夜風呼呼從他耳邊刮過。
帶著堪比捉姦的激情和行動力,梁再冰幾乎是眨眼間就到了陳安給的地址。
服務人員一看架勢不對,上前禮貌地阻攔了他一下,“先生您是用餐還是……”
梁再冰完全沒了平日的淡定,一把把人擋開。
“我找人,閃開!”
還是十一用陳世超的名頭把事情擺平了,再匆匆跟上頂樓。
剛從電梯出來,三個踩著恨天高卻速度極快的濃妝女人就迎面撞了上來,她們的表情簡直跟見了鬼一樣。
十一輕巧閃開,一路進了半開放式露臺。
天台上兩個頂著同一張臉的人正面面相覷著。
確切地說,是梁再冰單方面警惕他,格外有神的眼睛裡閃過四個大字,“還我清白”。
張天格外悠閒地一顆顆扣上大敞的衣襟,還說什麼給男人看太虧了之類的屁話。
其實說是一模一樣也不準確,畢竟就算是同卵雙胞胎,成長環境不同性格和外表也會有顯著差別。
細看下來就能發現很多不同,梁再冰因為小時候營養不良比張天矮了幾厘米,肌肉也沒他練得漂亮。
畢竟他就一搏命刺客流,去健身房練一堆腱子肉又笨重又費錢,實在不合算。
兩人的氣質也是截然不同,一個霸氣邪肆,一個跳脫不羈。
張天同樣興味盎然地打量著這個跟自己頂著同一張臉的男人。
他可不記得早死的便宜爹媽給他留了個弟弟。
梁再冰被他看得渾身發毛,但還是非常硬氣地反瞪他一眼,“你特麼誰啊?用著我的臉招搖撞騙,這兩天你的‘女友’們可給我添了不少麻煩。”
張天略略後仰靠到椅背上,翹著腿好整以暇地看著他,“我還沒追究你打擾我今晚和模特們的藝術交流呢。”
模特?
你當我傻子嗎?
梁再冰都想把剛才跑掉的三個女人拎回來,指著她們開到股溝的衩和用幾根繩子繫著的裸背問他,“你搞的不會是黃色藝術吧?”
看出他眼裡的質疑,張天挑挑眉,“不信。”
“呵呵。”
張天打了個響指,在不遠處裝聾啞人的侍應生不得不短暫復明,提著事先準備好的繪畫工具走到幾人面前。
幾十色的特製植物顏料,一整套專業的人體彩繪筆和其他零零散散的工具。
“你真誤會我了,”張天裝出一副噁心的可憐模樣,“她們可都有自己的家庭,只是為藝術獻身而已。”
“咦惹,口味這麼重。”
張天此時在梁再冰眼裡已經是喜歡人妻的鐵變態一個了。
話說喜歡搞別人老婆不就意味著慣犯當小三?
那他也別叫張天了,張三這個名字很適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