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當紅小生,邱燁拍的戲那叫一個多,前腳拍完後腳就進新劇組,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一大半都在橫店泡著。
乾脆就在附近買了套大別野,也算是第二個家了,正好“招待”客人的時候能有個清淨地,省得被人打攪了不是。
不過這也太偏了點吧!
梁再冰含著淚遞給司機師傅一張大紅票子,在心裡又給邱燁記了一過。
到了地方一瞅,梁再冰立馬明白過來為什麼當時邱燁報地址的時候沒報門牌號,眼前除了望不見邊的荒郊野地,只有一棟孤零零的哥特式別墅。
黑色的尖頂配慘白的牆面,樣式和佈局有點像是古城堡的縮小版,外圍沒有設圍欄,而是稀稀疏疏長著幾棵脫完了葉片的乾枯喬木,在陰雲籠罩的天色映襯下更顯陰森。
這棟富麗堂皇的建築好像是憑空生出來的一樣,別說鄰居了,方圓幾公里連個鬼都沒有,估計死人在這裡從發臭放到變成骷髏架子都沒人發現。
“難道他當時買了一整塊地皮就為了造這?”
十一沒有回答梁再冰無厘頭的吐槽,陰氣颼颼地說道,“殺人藏屍的好地方。”
“你個小鬼頭還挺淡定,等會兒要是事情沒辦好被藏屍的就是我們好吧?”
“放心。”陳安推了推有些下滑的眼鏡,態度非常胸有成竹,“有我。”
按完門鈴之後,梁再冰有些奇怪地打量著門邊空空蕩蕩的位置,這種現代住宅居然沒有那種智慧門禁系統,而是依然用的再古老不過的電池式門鈴。
隔了沒多久,門吱呀一聲從裡面推開了,邱燁熱情洋溢地招呼著幾人往房子裡走。
梁再冰觀察著室內的陳設,雖然作為土鱉他當然認不出來這些傢俱的牌子或者是某某名家手作,但光是那個佔了一面牆的水族箱就夠誇張了,這就是大明星的富裕程度嗎?
看到梁再冰這種沒見過世面的眼神,邱燁愛炫的毛病又犯了,就近找了個物件就開始誇誇其談。
“這個根雕,漂亮吧?”邱燁摩挲著漆黑如墨造型古樸的根雕茶几,臉上流露出一點得意之色,“劉國平大師親手雕的,拿去拍賣沒個大幾十萬下不來。”
梁再冰嘴上很捧場地回道,“哇那很厲害啊!”
腦內:“這個沒有審美的臭xx,什麼貴用什麼,把整個屋子搞得不倫不類的……”
陳安看他講完桌子還要去講椅子,登時就不耐煩地打斷道,“不是說來吃飯嗎?”
邱燁不說話了,盯著陳安,臉上沒了笑意。
“不好意思,我兄弟說話比較直。”梁再冰上前一步隔在兩人中間,打圓場道。
邱燁眼底浮出一絲陰霾,很快又當作什麼都沒發生,擺出一副寬宏大量的主人架勢,“沒事,既然你們餓了就先吃飯吧。”
這一路過來也沒見助理管家保姆什麼的,倒是和娛樂新聞裡脫鞋吃飯都要別人伺候的說法不怎麼相符,整棟宅子空空蕩蕩。
也說不準是不是要在這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需要避人耳目。
餐廳裡很氣派地擺著一個歐式巖板長桌,他們作為客人坐在左手邊,也就是離門更近的一端,從餐桌這頭到那頭遠得都得打車,要不是他視力好,連坐對面的那個是人是狗都看不清。
飯桌上滿滿當當擺了好些菜,撒金箔的雪花紋牛排、麵包佐生白松露片、鮮魚子醬、生切松茸、琉璃盞清燉血燕窩……
陳安完全沒跟他客氣,一落座就伸長筷子去夠臉盆那麼大的螃蟹,畢竟這麼貴不吃白不吃。
梁再冰只是象徵性地夾了幾筷子,十一更是一點動作都沒有。
邱燁眯縫著眼打量著著對面的幾人。
剛才見到他們的時候,那個東西居然有了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