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再冰愣是給她幹沉默了,他肯定是腦子出了什麼問題才會選一個精神病人當他的同夥。
所有的人都直勾勾地看著他們這桌,不同的是,護士眼裡是一種攝人的冰冷,而其他病人多少帶點看戲的戲謔。
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這麼勇於作死的新人了,還真是有點懷念呢。
梁再冰扯起嘴角勉強笑了笑,“呵呵,她開玩笑的。”
護士僵硬蒼白的臉上卻沒有一點玩笑的意思,“梁先生,我最後提醒您一次,絕對不要試圖挑戰醫院的規則,不要以為有……”護士自覺失言,說了一半就戛然而止,威脅性地瞪了他一眼轉身離開了。
安南好奇寶寶似的追問道,“以為你有什麼?”
“不知道,可能院長書記是我大舅哥吧。”梁再冰隨口扯了個謊糊弄過去。
“騙人。”安南不爽地扁扁嘴,不過很快又揚起眉毛,“你是什麼病進來的。”
“我跟你很熟嗎?”梁再冰目不斜視地扒飯。
“我們是共犯誒,怎麼不熟?”
“誰跟你是同夥。”梁再冰對這種小女生的花招一點都不感冒。
安南吃驚地瞪大眼睛,“你不打算跟我一起探險嗎?”
“對。”
“也沒關係,遇到護士小姐我會替你問好哦。”安南眼底是藏不住的狡黠。
梁再冰瞪了她足足兩分鐘,最終還是洩了氣,“妄想症。”
其實按他住院的經驗,說自己沒病也完全沒問題,因為這句話就跟在監獄說“我是被冤枉的”一樣,可信度幾乎為0。
說自己是妄想症也行,把平時的經歷照實說出來就妥了,說不定還能混個“三院說書人”的名頭。
安南昂了昂小巧的下巴,“展開說說。”
“比如我是一隻蝴蝶,不信你問他。”梁再冰指指吳語,把鍋甩了過去。
吳語配合地點點頭,“嗯,對。”
安南衝他俏皮地眨了一下左眼,“好的小蝴蝶,現在來說說晚上的秘密行動吧。”
“今天晚上聽我指揮,我們先這樣,再那樣,就可以查到那什麼,”安南認真地注視對面的梁再冰,“懂了嗎?”
“你這啥也沒說啊!”梁再冰給她搞得鬼火冒,撂了筷子就甩下人走了。
不生氣不生氣,生氣給魔鬼留餘地,他跟一個神經病較什麼真呢?
“那你晚上去還是不去啊?”吳語在他身後遲疑地問道。
“去啊,為什麼不去?與其事後被那丫頭供出來,不如我自己把罪名坐實了,被罰也不算冤,正好也能見識一下三院的手段。”
他雖然對過家家沒興趣,但蒐集情報本來就是他的本職,沒有逃避的道理。
“你來不來?”
吳語搖頭拒絕,“我就不了,你隔壁的美女找我有點事。”
“喲你小子可以啊!”梁再冰語氣酸溜溜的,促狹地拋給他一個“懂的都懂”的眼神,“你倆小心點,別搞出事來就行。”
吳語也不知道聽沒聽懂,衝他胡亂一點頭。
已經是午夜十二點,所有病人都已入眠,睡不著的紮了一針鎮定也睡過去了。
今天值夜班的徐珍珍守在在樓層中間的護士站裡,瞌睡得不住點頭。
徐珍珍在這個醫院當護士已經有年頭了,雖然這裡的病人比較難搞,有的生活不能自理,有的根本聽不懂人話,有的會突然抽風試圖襲擊他人,但她也一直沒有離職。倒也不是有什麼崇高的理想信念,主要是他們給的實在太多了。
她也遇到過不少來了沒幾天就跑的小年輕,現在的年輕人真是吃不得苦,不就是病人麻煩一點嗎?用點特殊手段就行。
有錢掙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