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們來時的門沒有其他出口,想要出去應該需要一番特殊的操作。
“也沒個Gm q流程,把我們聚在這裡卻連個屁都不放,鬼知道他想幹什麼?”
呂滔話比腦子快,說完才小心翼翼地去看蘇常夏的態度,見她沒什麼表示才放鬆下來。
楚斯回道,“可能指引的規則已經給出,但我們沒發現吧。”
梁再冰打量起身邊的陳設,木頭椅子的做工不算精細,像是手工打造,然後便看不出什麼了。
思索了一陣,又伸手去掀蓋著的紅色桌布。
此前有人先他到了,但不約而同地沒去動這塊桌布,動物本能的危險預感告訴他們,開啟這塊紅布的話會發生很恐怖的事情。
眼下也沒有其他選擇,與其坐著瞎猜不如冒險試試。
桌布很厚實,入手的感覺骯髒潮溼,裡面像是蓄滿了某種不明液體。
梁再冰忍著噁心一把掀開桌布,赫然看到被桌布染成暗紅色的木板上刻著兩行凌亂小字,像是絕望到瘋癲的人用指甲生生摳出來的。
就著明滅的燭光仔細辨認了好一會兒才看清上面的內容——
你身邊真的是人嗎,我見到的只有披著人皮的野獸
梁再冰完全對這話嗤之以鼻,別人他不熟,陳安和十一他還不瞭解嗎?這種挑撥離間相當無聊,也沒有意義。
其他人見他有發現也有樣學樣,拉開自己面前的桌布找線索。
呂滔嫌麻煩,乾脆從邊角用力扯,在其他人的幫助下直接把整張桌布都拽下來,桌布沉甸甸地落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像是粘膩的血豆腐塊被人猛地砸落,血塊飛濺。
長桌的全貌這時完全展現在了所有人面前,紅色桌面上密密麻麻刻滿了痕跡,或摳挖,或刀劃,來自不同人的字跡明明白白地顯示了背後代表的一條條生命。
他們彷彿穿越了時空,與亡者面對面,傾聽他們的痛苦嘶吼和不甘願的哀嚎。
朱澤斌摩挲著桌上凹進去的溝壑,心中的不安更甚,能證明他們存在的痕跡的就只剩單薄的兩行刻印,他也會像他們那樣絕望而死嗎?
馮慧被這場面驚得倒吸了口涼氣,冷汗涔涔而下。
楚斯還比較淡定,“我想你們應該都注意到了空置的囚室吧,從裡面的痕跡來看,之前應該有過好幾批人同樣參與了這種‘遊戲’,這些字很有可能是他們留下的。”
吳長軒惶恐地嚥了口唾沫,“我們真的能活著出去嗎?”
梁再冰很沒誠意地隨口安慰道,“看了再說,說不定是他們出去之前刻的‘到此一遊’呢?”
“而且這些人也真沒種,怎麼不去罵害死他們的罪魁禍首。”
“……………”
被他這麼一打岔,凝重的氛圍倒是緩和了不少,大家的注意力再次集中在了刻字的內容上。
“殺殺殺殺殺殺殺”
“所有人都會死”
“我在地獄裡等你們”
“為什麼,我明明殺了他們”
“我有罪,我懺悔,無論是上帝還是什麼神,請寬恕我”
……
除去一些意義不明的塗畫,與“死”有關的語句佔了大多數,可以想見他們絕望的心境。
但這些不過是情緒的宣洩,能提供的有效資訊非常少,反而會讓他們陷入前人的怨念中,內心世界被恐慌縷縷滲透,這不是好兆頭。
梁再冰皺皺眉,主動站起身,同時示意桌邊的人閃開,“看看桌子底下。”
桌子的攔板很高,離地三十厘米的位置才沒有木料遮擋,不倒置過來很難檢視背面的內容。
待桌子被翻倒,露出了底部木料的原色,泛著暖色的淺黃,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