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線好像有生命力的血管一般,隱隱有光華流動。
傘面薄如蟬翼,好似蒙了一層絹紗,不像防具倒更像是賞玩的工藝品。
傘面雖薄但觸手堅韌,寬大得有點不要臉的面積直接把整個人都遮嚴實了
武器加持之下,梁再冰得意得尾巴都快翹上天了,挑釁地衝對面一勾手指,“你過來啊!”
林奕森從旁邊的雜物堆裡隨便提了根燒火棍,就朝他刺去。
梁再冰只輕輕往下一挪就擋住了這次攻擊。
但林奕森也沒有氣餒,繼續用那種老牛拉車的力道和速度一下下地戳著,然後被一一接下。
反觀梁再冰卻面色凝重,不復剛才的自信,躲閃漸漸左支右絀。
“終於懂了?”林奕森扔下燒火棍,拍了拍手裡的灰。
“傘不比刀劍,那麼大的面積,控制起來比尋常兵器困難多了。你想想颳風下雨天你撐傘的時候啥感覺,還如臂指使,隨便甩一下都感覺人要飛出去。”
“甩傘這個動作也是,看起來簡單,對核心要求卻是極高的。核心不穩,就是人被傘扯得踉踉蹌蹌,被放風箏了。”
而迎敵時的滯澀和遲疑在瞬息決死生的搏殺中就是要人命的弱點。
“給你設計的盾牌主要是考慮到在這個厚度下防禦力最高,雖然小了點但護住要害綽綽有餘,傷到其他地方對你來說根本無傷大雅吧?”
梁再冰收起心裡的輕視和不信任,看向林奕森的眼神中帶了點敬重。
這人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不過我一直有個問題,都高科技時代了,你為什麼總執著於冷兵器?槍支無論在殺傷力、速度、穿透力方面都是冷兵器望塵莫及的。”
梁再冰認同地點點頭,“問得好,你覺得我這個守法公民會知道手槍結構並且熟練運用彈無虛發嗎?”
“你小子要學的東西還多得很呢。”林奕森撇撇嘴,拍給他一本磚頭厚的書——《武器圖解》。
“拿回去啃。”
“射擊讓江清鑑帶你去,他家有靶場,就不浪費隊裡子彈了,經費挺緊張的。”
在不涉及自己的實驗經費時,林奕森還是非常勤儉持隊的。
“好主意。”
兩個仇富者聯盟成員迅速對薅富哥羊毛這件事達成了一致。
整完了體檢的事,林奕森徑直朝那具斷頭屍體走了過去。
梁再冰總對“牧師”有種沒來由的忌憚,就算現在面對的是他死得不能再死的屍體,心裡的戒備依然沒有絲毫消減。
就好像他的潛意識在告訴他,危險沒有解除。
梁再冰小心地隔了兩米距離,詢問正在對屍體“上下其手”的林奕森,“你負責他的屍檢?”
“對,”林奕森頭也不抬,“確實挺有研究價值的,不過我缺少一些資訊,無法得出結論。”
“你想知道什麼?”
“‘牧師’能力的具體表現是什麼?”
“能桎梏並控制人的身體,就像一個提線木偶一樣只能任他擺佈,”回想起當時的情形,梁再冰臉上閃過一絲憎惡,“不過實力較強的不會被完全鎮壓,可以硬抗著壓力行動,但也是極大的限制了。”
林奕森手下的動作頓住了,“他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