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一半,文字算一半,而楊銳在圖書管裡泡的時間更久。
好在圖書管理員已經被糖衣腐蝕,去書庫還是期刊閱覽室都很方便。
安靜的寫了一個星期的論文,楊銳幾乎是以兩天一篇的速度,將論文寄往國外。
他本以為這種閒適的日子會持續許久,卻沒有預料到,才寄了四篇論文出去,就在書庫裡意外遇到了李鑫。
“李博士?你來北大了?”楊銳不得不表達驚訝。這位曾經在景語蘭家裡遇到的東華大學的博士生,按說是進入中絲總公司了,在北大圖書館裡遇到,實在令人意想不到。
李鑫也是一眼看到楊銳,更加驚訝的問:“你不是才大一?怎麼就進了書庫?這書庫的管理也太鬆懈了。”
……
第312章 伐開心
北大的書庫是允許教師和研究生進入的,當然,是自己的教師和研究生。
對於習慣了網路,習慣了開放式書庫的後世學生們來說,他們每次去圖書館,都等於去了書庫,事實上,比書庫還好,因為書庫裡的書擺的密密麻麻,書櫃間距往往只容一人透過,有些還要登梯子才能取到,室內昏暗而氣味濃重,而開放式書庫卻考慮到了就地閱讀的便利,室內往往明亮而舒適,有合適的桌椅和寬敞的空間。
但在1984年,開放式書庫還只是期刊中的一段話,最多隻在討論外國月亮的雜誌裡,放一張照片,引人羨慕。
這時候,進入書庫是足以令人得意的一件事。
如果翻閱後人的回憶錄,曾經的北大研究生,十個裡總有一兩個,會將研究生能夠進入書庫的往事拿出來,以示自己與本科生的區別。
同樣的,對於習慣了開放式書庫的楊銳來說,他寧願在北京飯店請客,成為偉大的圖書管理員並承擔義務,也希望進入書庫。
與在索引室裡看卡片相比,進入書庫像是方便了兩萬倍似的。
可以想象一下,在索引室裡看書,要先從浩如煙海的索引中找到想要的索引卡,再填寫借書單,遞給收單老師,等收單老師集齊xx張,再轉交給書庫,再等書庫找到書,送書過來,然後領回書——運氣好的話,這個過程要花費20分鐘,接著翻開書一看,丫的!不是我想要的那本。
如果不是悠閒的看什麼書都行的傢伙,到這個時候,已經開始想死了。
重複上面的過程,再等好運的20分鐘,或者不好運的40分鐘,拿到第二本書。再翻開一看,什麼!還不是我想要的那本?
可以死了嗎?可以了嗎?
還有機會,可以再重複一遍?開玩笑,一個人只能借兩本書的,請先還書。
如此再來一次大周天迴圈,就算不想死的人,也該累的半死了。
書庫本身不是設計來做閱覽室的,因此,能夠進入書庫的特權也就很是稀少,同一時間,書庫裡往往只有兩三個人,這其實也是書庫比較舒服的承載量了。
楊銳怎麼也想不到會在這裡遇到李鑫,而且連累書庫掛上“管理鬆懈”的牌子。
“我是書庫的管理員,當然能進入書庫。”楊銳為自己的學生職務辯解了一次,旋即又問:“你怎麼能進書庫了?”
“這不用告訴你吧。”李鑫表情一變,頗有些不屑的仰頭看了楊銳一眼。他讀完博士已經三十有加,心理上就比楊銳有優勢。
“我是書庫的管理員來著。”楊銳微微一笑,俯視李鑫,又道:“管理書庫,算是我的分內事。”
二人的高度差,讓李鑫頗有些不舒服,腦筋一轉,道:“整理書庫才是你的分內事吧。”
楊銳的氣勢頓時一滯。他是學生義工,雖然用糖衣炮彈腐蝕了偉大的圖書管理員,於是只享受權利,不承擔義務,但學生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