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太正常了。不說他們幾個,便是之後加入的赤崗的馬林坡妖族,又有幾個手上沒有我赤崗兄弟的鮮血。”
“若要如此說的話,是不是該把他們都殺了?或者是要不急不慢的一批批殺下去,直到把他們殺光?”
此言一出,大量剛加入赤崗的馬林坡妖族臉色一變。雖說朝秦暮楚不是多好聽的事情,但為了活命不得不如此。可若是真如昭明所言,那投降還有什麼意義?
牛頭妖眉頭一挑:“選擇加入我赤崗的兄弟自然就是我赤崗的人了,我自然也會如待赤崗的兄弟一般待他們。但這些不同,這是曾經的俘虜。”
昭明搖頭:“曾經的俘虜又如何,為大王守赤崗山,隨大王南下,隨大王征戰,三十幾人不多,可現在已經死了超過一半。不說顯示他們的忠誠,但也足以顯示他們加入赤崗的誠意。大王如今要殺他們,豈不是讓來投奔大王的兄弟寒心,誰知道自己會不會是下一個他?”
再深深一鞠躬,站直身體說道:“此戰雖然是赤崗勝利,可未來要走的路還長。聚能納賢是當務之急,可大王這般行事。豈不是背道而馳?”
牛頭妖搖頭:“聚能納賢不錯,可要的是能,要的是賢,不是他們。本是馬林坡之人,卻被武力屈服,與馬林坡作戰。有朝一日亦可臨陣倒戈對我赤崗出手。如此貪生怕死之徒,又豈能在我赤崗留下。”
“我赤崗雖小,要的是忠肝義膽之人,而不是這些隨時可以倒戈的牆頭草。”
忠肝義膽又如何,昭明心嘆,卻是不好說出來。自己從來沒有任何越矩的想法,只因為各種說不上嚴重的原因就被逼成了這樣。
此時牛頭妖又盯著昭明一字一句的說道:“這些本就是無用之徒,若讓他們成為我赤崗一份子,豈不是在侮辱其他兄弟。若無血肉為祭。我四弟在天之靈如何安息?”
昭明搖頭,又是鞠躬,再開口說道:“死者已逝,活著的人才是最重要的。當年放這些人出來,是我親口許諾,此刻若這般對他們就是出爾反爾,絕非大丈夫所為。大王這般處置,也是在壞我赤崗聲名啊!”
“哈哈!”牛頭妖大笑一聲:“我不曾對他們許諾過什麼。那是你做的。若你許諾過的任何事情都要赤崗來承擔,豈不是可笑。”
昭明鞠躬搖頭:“昔日大王讓我留守赤崗山時就曾說過。赤崗山一切由我做主,那這些俘虜自然也歸我管。我並非因私心放他們離開,昔日赤崗留下的不過一弱旅,如何擋得住馬林坡精兵。如此行事,也不為過。”
“大王當天既然說過讓我做主,那我許下的諾言就如同大王許下的諾言。豈能失信?”
“哈哈!有意思!”一旁的銀蛇大王之子一陣大笑:“人言赤崗上下團結一心方才打敗馬林坡,如今看來這傳言似乎有些失真啊!在你們四大王的喪事上還能弄成這樣,你們平日裡是怎麼相處的?”
不僅僅是他,其他來參加喪事的使者亦是有些不解,不過並無異狀。都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牛耳大王,昭明為你赤崗可以說是有天大的功勞,若無他,你赤崗怕是已經被白玉犀將軍給滅了,何談今日。”
“不錯,我倒是要說句公道話了,不過幾個俘虜而已,既然昭明要保他,何必強求?”
好幾人更是出言勸解,可眼下的氣氛,誰都知道這無疑是火上添油。
昭明亦是嘆了口氣,本來也許還能轉圜,但此刻這些人一開口,恐怕再無希望。尤其那一句“若無他,你赤崗怕是已經被白玉犀將軍給滅了,何談今日”,正中牛頭妖心結,已經難以收場了。
但不管事情變成怎樣,自己都不能退縮,再大的忍讓也是有底限的。
這些俘虜出來幫助守赤崗,乃至之後隨軍征戰都是因自己許諾。既然是自己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