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遷了又怎樣,有那個命拿錢,沒那個命去花,這個世間最悲哀的事莫過於揮霍,把屬於自己的東西一點一點送與他人。
像婆婆這樣的秉性,平時買袋鹽都斤斤計較的人,卻在牌桌上落落大方,一擲千金,既是滑稽又愚蠢。
前世記憶裡,這樣的一家人,倒是過了幾天舒心日子,後來呢,好賭成性的人,結局自然是最悽慘的。
江書雅此時脫離她們不僅能保持屬於自己的財產,更能給與糖糖將來最堅實的依靠,實在屬於明智之舉。
江書雅沒有帶走糖糖,因為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現在她的經濟也不允許,接下來總要找個容身之地,帶著她很不方便。
身上也沒有很多錢請保姆照顧,讓她暫時呆在黃明昊身邊是最好的選擇,與黃明昊之間的談判協議,總歸是還要回來一趟。
出了西下村,坐在公交車上的她,手機上收到各種新年祝福語,竟然還有林莫簫的,簡單的短語;
‘‘小雅,新年快樂,願你心想事成,等你。’’這一條簡訊是在暗示什麼,江書雅眉頭緊鎖,心緒不寧,望向窗外安靜的大街,沉默良久。
這是林莫簫登機之前定時發的,看到這個資訊,江書雅感到莫名的心慌意亂,她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緊閉雙眼。
許久後,果斷的將林莫簫的號碼拉黑,那個漆黑的夜晚,是她揮之不去的記憶,長此下去,很容易再次深陷泥潭,心裡打定主意,從此再也不要見到這個人。
那是一個她惹不起的瘋子,這樣的瘋子越遠離越心安,只是唯一感到可惜的是不能再跟他做朋友了。
來到蓮花新城,江書雅聯絡了江書淮,從上次與書婷見面時得知,弟弟書淮住在新城公寓裡。
李大蘭和江東來原來的場地搬遷,她們的打包站搬到了西善橋下面的廠房裡,那裡地方很大,有幾處安家居住的房間裝置。
父親和母親一起也搬到那裡住了,那裡唯一不好的就是太過於嘈雜,李大蘭害怕江書淮睡不好,無法安心學習,便給他租了一個單室套,方便他週末來居住。
站在門口等待的江書雅,看見書淮火急火燎的跑來;
“姐,這大過年的你來幹嘛。’’
江書雅跟他翻了個白眼,把手上的帆布包往江書淮身上一扔;
‘‘少廢話,告訴我你住幾樓。’’
跑的滿頭大汗的江書淮接過包,走在前面帶路,從口袋裡拿出一串鑰匙,兩人不一會兒,來到26層。
開門進了房間,走進仔細打量一番,空間不大,一個客廳,一個主臥,一個廚房,一個獨立衛生間,裡面還算整潔,設施勉強齊全。
江書淮站在客廳桌子面前,扶了扶鏡框,呆愣愣的看著江書雅掃視一圈,只見她從臥室裡走出來,摸了摸客廳的沙發;
‘‘嗯,長度也夠了,墊子還算柔軟。’’
指了指沙發道;
‘‘四件套和被子有嗎?’’
江書淮點頭。
‘‘拿出來,臥室我要重新鋪上,今晚你睡沙發,我睡主臥。’’
‘‘啊,姐,你不回家啦,跟姐夫吵架了。’’江書淮問
江書雅不直接回答,問道;
‘‘少廢話,按我說的做,還有,我記得你寒假期間都是打工的吧,現在在哪裡兼職。’’
江書淮老老實實道;
‘‘麥當勞。’’
江書雅看著這個書呆子弟弟,真想狠狠敲打敲打他,覺得他實在沒有個性,不好玩,不開朗,平時除了學習,就是跟家裡那些工人一樣給李大蘭賣苦力,只知道埋頭幹活,很不活泛,呆頭呆腦,好在跟自己長得有些像。
小夥子濃眉大眼,臉型跟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