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忙碌碌的日子一天一天過去,到了寒冬臘月,今年的雪來的早了些,從早上出發時就開始下起小雪,到了傍晚時雪越變越大,地上慢慢積起一層厚雪來,白昂昂的像棉花一樣,卻跟棉花是截然相反的溫度。 這段時間江書雅比以前來的更早了,回的也更晚,到家時婆婆帶糖糖早已睡下,天氣寒冷,糖糖進了被窩也不哭鬧,喝了奶就一夜好眠。 每年的寒冬對江書雅來說就是一場災難,她怕冷,極怕,尤其是晚上,再厚的被子對她也不好使,她手腳冰涼,一夜到亮,那被子都沒有被她捂熱過,昨夜颳了一夜的北風,她起夜時,受了風寒,早晨起來時,明顯感覺頭昏腦脹,喝了一杯熱奶茶,暖了暖,察覺到好了些許,也沒再休息,繼續趕著公交車出發。 一天下來,恍恍惚惚,動作變得緩慢,有種頭重腳輕的感覺,好在王子良主動前來幫忙,還勸慰道:“我說堂妹,你這貨越來越多,從樓上到樓下這一趟一趟的,咋就不找個人來幫你,也能幫你看個貨啥的,你家人呢?” “我家人都忙,沒有時間,感謝你最近抽出時間來幫我,月底多包一些紅包給你哈。” 她回的有氣無力,把羽絨服上的帽子拉在頭頂上遮住,雪不再吹到臉上,那冰涼刺骨的感覺,她一刻也不想再承受。 王子良沒有察覺出她的異樣,揮揮手:“不用包什麼紅包,你別客氣,有事隨時找我,我那邊的單子交給小五一些了,能忙的過來,我隨叫隨到。” 他一直忙著手上的活,半分沒有停下,又道:“天氣越來越冷,小偷也不肯出來了,你那車子丟了,估計是找不回來了,很多警察查案都是小偷再次作案才能查出線索,臨近年關,小偷也要回家過年了。” 江書雅無奈道,“就當是我送給那小偷做燒紙錢了。” 王子良呵呵笑了笑,也隨即附和著。 這時她感覺肚子有些疼,有種墜脹感,下意識的想去上廁所,跟王子良打了聲招呼到商場裡找衛生間。 蹲了許久也沒有大號的意識,她緩慢的洗了洗手,走出衛生間,從商場出來後,雪還在下,廣場外人來人往,外面的場地上一名年輕保安拿著鐵鍬把掃到路邊的雪,鏟到一起,堆起雪人來,王子良已經不在原地,應該是趕著發最後一批貨,出發了。 她頂著風雪,帽子上白色的兔毛粘滿碎雪,很快就被凍住,連著軟軟的羽毛,搖晃著,她沒走幾步,下意識有些昏沉,感覺腦袋更熱了,身下也有一種不明物流出,她突然覺醒,啊!是月事來了,這個已經跟她告別一年的月事來了,自從糖糖喝母乳時它沒再出現過,知道自己月事一直是紊亂的,糖糖已經斷奶兩個多月,它這個時候報道來了。 這時朦朧中一個人出現在她面前,喊了她兩聲才聽見,是林莫瀟,咦!他怎會出現,又是找她聽音樂會,那真是太不好意思了,她今天狀態完全不給力啊! 他眼神一直盯著她,那眼神裡帶有思念,帶有溫暖,可此時她沒有覺察這一點,站在那裡一動不動,頭腦發熱的嗡嗡作響。 “江書雅,你站在這裡等人嗎?”他看了看四周,見她一動未動。 她有些尷尬,意識開始逐漸模糊,她卻又有些無奈,希望他快點走,身下又是一處暖意流出,她轉頭看向商場搜尋商店,此時她確信她的裡褲和外褲已經髒了,要非常需要衛生棉,只能怪她太糊塗了,把這樣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她挪了挪步子,心裡懊惱不已,剛才去衛生間怎麼就沒有發現呢? 看出她一臉焦急之色,他又問:“你找人麼。” “我不找人,我要買東西。”她感受到裡褲的暖流再次往下,如果自己走到商店,那血能留到地上,簡直難堪至極。 “買什麼,要不要陪你一起。”他走過去,發現她沒有跟上來,回頭看向她 江書雅有些難以說出口,看了一眼周圍,好像也只有他能幫她:“能麻煩你幫個忙嗎?我需要衛生棉。” 他怔住了,瞬間明白過來:“好,我現在就去,你在這等我一下。” 看他離去,她捂著肚子呻吟起來,痛經,這該死的痛經也不請自來,媽媽不是說生完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