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包袱,“您家裡送來的東西。”
週六郎讓他放下退了出去,待暖了暖身子才走過去開啟,無非是家裡送來的衣裳鞋襪等等,還有一摞家書。
週六郎拿起來,一一翻過見有父親的母親的弟弟妹妹們的,他的嘴邊浮現一絲笑意,不管什麼時候,家人的關心問候都是讓人心中暖意濃濃。
還沒開始看,又有親兵進來了。
“管勾。這裡還有你的信。”
還有?沒有和家人的在一起,莫非是…
週六郎猛地站起來,心跳加速,伸手接過一眼認出是秦十三郎的筆跡,可不是嘛,還有他。
週六郎笑了笑坐下來抖開信,才看了沒幾行屋門外又有腳步聲。以及傳來親兵和人的說話聲。
“管勾,一個山陰寨下的叫徐茂修的求見。”親兵掀簾子進來說道。
徐茂修?
週六郎皺眉,自從來了西北後,一來官兵有別,二來也不在一個營堡,所以一直並無來往。
“讓他進來吧。”他說道,將手中的信放下。
徐茂修邁進屋內,衝週六郎施禮。
二人相對沉默一刻,氣氛有些尷尬。
“這個給大人你…”徐茂修先開口說道。一面遞過來一個瓷罐。
“這是什麼?”週六郎看著繃著臉問道。
“一些防治凍瘡的藥,抹在面板上就好。”徐茂修說道,“是妹妹…哦,不是,是程娘子讓捎來的。”
程娘子…
週六郎只覺得後背有幾條蟲子爬,不由站直了。
“我。我才不用這個。”他說道。
徐茂修將瓷罐往桌子上一放,竟是不多說調頭就走了。
“喂。”週六郎喊道,“拿走你的東西。誰要這個。”
他嘴裡喊道身子卻沒動,也沒有憤怒的有骨氣的拿起瓷罐扔出去。
豎著耳朵聽著外邊的腳步聲遠去了,週六郎的視線才落在瓷罐上。
防治凍瘡的藥膏……
他不由咧嘴笑了,又猛地收住笑。
幹什麼,這有什麼好笑的!
週六郎似乎怕被人看到一般眼神躲閃一刻,遲疑一下還是抬腳走過去,想要伸手又不敢伸手,伸著脖子看瓷罐,似乎這是什麼奇怪的又嚇人的東西。
防治凍瘡…哼,也就女人們才會惦記這個…
週六郎裂開嘴笑了。要忍住卻又忍不住折騰的憋得臉通紅。
週六郎宅院外的街道上,徐茂修也正含笑而行。
“三哥,幹嗎分給那小子一罐嘛。妹妹又沒有說給他。”徐棒槌拉著臉不高興的說道。
“人生在世,相識也是緣分嘛。”徐茂修笑道,“再說,這小子也還不錯,就要過年了,大家同喜同樂吧,人生不易,還是多一些快樂吧。”
什麼跟什麼啊,一句也聽不懂,徐棒槌皺眉。
“那我不管什麼快樂不快樂的,反正你把你的藥膏送人了,你別用我的。”他哼哼說道。
徐茂修哈哈大笑,抬腳踹了他一下。
“快走吧,趕回去忙年去。”他笑道。
……
皇宮裡年的氣氛全無蹤跡,風穿梭其中,越發顯得陰冷。
急匆匆走進貴妃殿中的高通事面色也是陰沉。
“又有什麼事?越這個時候娘娘怎麼越不懂事了?”他低聲不客氣的說道。
貴妃沒理會他的不悅,急匆匆左右看看,走近幾步。
“這個時候才要緊。”她急道。
“怎麼了又?”高通事問道。
“你知道晉安郡王去找哪個大夫了嗎?”貴妃說道。
高通事吐口氣,就知道別指望這些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