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純喝道。
他最反感的就是這種人,如今很多這樣的人,一個個讀過幾本書,聽到幾句真真假假的訊息,就一個個的開始對國事指手畫腳,自以為是。
程嬌娘低頭施禮。
“小女知錯。”程嬌娘說道,“先生教訓的是,小女何不食肉糜般可笑!”
說著話便起身。
“小女要說的都說完了,多謝先生不厭其煩。”她說道,“小女子告退了。”
這就走了?
任誰被人這樣訓斥也受不了吧!更何況本來是求人……
婢女心情複雜起身,果然見程嬌娘走出來,頭也不回的向外去了。
婢女跟上,忍不住回頭,書房裡的張純依舊端坐,沒有絲毫開口挽留的意思。
就知道老爺是這樣的!
“娘子,娘子。”
婢女緊走幾步跟上,要說什麼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此時她們已經走到了書院外,婢女才張口,就見有人從一旁站出來。
婢女被嚇了一跳站住腳,那走出來的人顯然也很驚訝。
“果然是你啊。”程四郎瞪眼說道,“妹妹,你怎麼來了?”
“有點事。”程嬌娘說道,對他施禮。
“什麼事?”程四郎不由問道。
“些許小事。”程嬌娘說道。
這是不肯說了,程四郎心裡明白。既然她不肯說,他也不敢問。
其實雖然口頭上妹妹的叫,說起來跟這個妹妹不過是才見了三四次。
程四郎哦了聲,突然不知道說什麼了,
躊躇尷尬一刻,程四郎想到什麼從身上摸出一個錢袋。
“這裡有些錢,妹妹你拿著用吧。”他說道。
程嬌娘微微一笑,伸手接過。
“多謝哥哥。”她說道。
程四郎訕訕笑了,口中連連說沒什麼,不夠了再來找他。
“那我先回去了。”程嬌娘說道。
程四郎忙讓開路。親自送程嬌娘向馬車邊走去。
“王十七他。他沒有去煩你吧?”程四郎問道。
“沒有。”程嬌娘說道。
“他家裡來人了。把他看起來了,要帶回去,你放心不會去煩你的。”程四郎鬆口氣說道。
可見他原本也對這個沒底氣。
程嬌娘嗯了聲繼續前行。
“要是,要是王十七待你不好。你儘管告訴我。”程四郎又跟上幾步,遲疑一下說道。
告訴你又能如何?
你能殺了他嗎?
婢女斜眼看著程四郎。
我家娘子就能。
程嬌娘含笑施禮道謝,上了馬車。
馬車走出去好遠,回頭看程四郎還站在書院門口,漸漸化為黑點。
放下車簾子,婢女忍不住嘆口氣,看著手裡的錢袋。
“不需要的有人給,需要的沒人幫。”她喃喃說道。
“各盡所能,不能強人所難。”程嬌娘說道。
這些道理婢女自然都知道。她抬頭看著程嬌娘。
其實娘子說的這些道理她都懂,只是……
“娘子,你是怎麼做到的?”她忽地問道。
“做到什麼?”程嬌娘問道。
“以前老太爺也好,其他人也好,就連我自己也都覺得自己聰明伶俐明事懂理。也自認為看事情看人都透徹瞭然,自認為不管遇到什麼事什麼境遇都能始終如一,卻原來只是我自以為是。”婢女說道。
“你以前也沒機會遇到這些事。”程嬌娘說道。
“可是娘子也沒遇到過啊。”婢女說道,“太平居的難處,婚姻事的難處,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