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有個機會,正好可以成了你跟陵月好事。”
林翠袖不明所以,金鳳郡主低低細語,林翠袖卻嚇得站起來:“你要我尚未跟衛陵月成親,就做他的人——”
她話一出口,才發覺自己這般口氣,對金鳳郡主可是不太尊敬,連忙放緩口氣:“郡主,以翠袖之見,倒也不用如此急切。上次見面,衛陵月對我並無反感,只要多用計策,用那水磨功夫,我自然有法子叫他一顆心靠著在我身上,休了那雲錦——”
林翠袖低聲勸慰,金鳳郡主站起身,淡淡說:“你倒挺有主見的。”
她這句話隱約有了怒意,林翠袖連忙站起身正要解釋。金鳳郡主冷冷一哼,一腳叫林翠袖踢在地上。她本來就練過武的,林翠袖嬌滴滴的一個姑娘家,自然不是她的對手。金鳳郡主性子刁蠻,手中撫摸著鞭柄,冷冷微笑。
她一聽林翠袖說什麼要勾住衛陵月的心,心中就很是嫉妒。若不是真喜歡衛陵月,如今金鳳郡主心中哪裡有這麼多的怨怒。林翠袖雖然是自己排去的,只是聽林翠袖口口聲聲,說什麼如何討得衛陵月的歡心,言語之中,不免帶了幾分自信。
金鳳郡主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怒氣,她又不叫衛陵月歡喜,林翠袖這麼一說,豈不是分明使得自己難堪?
她手中捏著鞭子,就想一鞭子抽下去,只是林翠袖渾身肌理潔白,幽香陣陣,一雙眸子深黑如水,自己這一鞭子打下去,自然留下傷痕。金鳳郡主知道這樣,反而壞了這白雪一般的身子,所以沒有下手。
“你算什麼東西,誰稀罕讓衛陵月喜歡你?你要不願意,大可以走開,我又不會將你雙腿打斷。”
林翠袖癱坐在地上,兩行淚水順著臉頰滾落,心中說不出委屈。她突然捂住了嘴唇,喉嚨裡發出嗚嗚的聲音,卻斷不敢將心中這些委屈哭訴出來。
心中恨到極點,牙齒也咬得出血,可偏偏打落牙齒,也只能和著血往肚中吞。
說什麼自己是金鳳郡主的閨房密友,其實她哪裡算的上,只是金鳳郡主身邊一條狗而已。要自己如此不知羞恥,這樣衛陵月又怎麼看待自己?就算她林翠袖不挑剔衛陵月,但是這麼做惹衛陵月不歡喜,以後日子又該怎麼過?
林翠袖爬到金鳳郡主身邊,嗚嗚咽咽說:“郡主,我知道錯了,以後我都聽你吩咐去做。”
金鳳郡主不耐說:“好了,你知道就好,哭哭啼啼的,成什麼樣子?”
等林翠袖走了,金鳳郡主冷冷哼一聲。看著剛才林翠袖那副模樣,活脫脫一條狗模樣,委實難看。這四夫人,老祖宗大壽之日的好戲,只怕還安排了不少呢。如此一鬧,自然教雲錦在衛府不能翻身。
此刻四夫人手中捏了許夫子送來金裸子,嘴角不由露出一絲笑容。這小玩意兒雲錦居然也送得出手,身上當真沒錢了嗎?衛府做這些玩意兒,那可是有跡可循的,不是別樣的銀子,都生做同一種模樣。
那許夫子將一本帳送上來:“師兄假賬做了兩本,給了一本給雲錦了,這一本也是動了手腳,樣子卻和原來那本無異。若不翻開一頁頁的看,自然不能察覺其中不對。”
四夫人當下賞了許夫子,一張銀票遞過去,許夫子看到上面的數額,不覺眉開眼笑,樂開了花。
“真是疾風見勁草,日久見人心。許夫子,這件事發了,那雲錦不免咬你下水。這女子口舌刁滑,卻不見得是你應付得了的。”
四夫人掃了許夫子一眼,許夫子自然是明白了,連忙道:“我年老體弱,這月也想告辭了,回老家享些清福。”
反正他早有去意,這一次四夫人的賞錢又是極為豐厚。等回鄉之後,等他置辦田地,又買個小妾,豈不是十分快活。
許夫子想起一事:“只是少夫人將藥房賬本拿走了,也不知藏到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