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於難過,居然一句話也不說了,只是站在了一邊。
簫懺卻毫不動容,說道:“老祖宗,簫懺做出了什麼錯事,自然也叫官府治罪,當然也只能由官府治罪。衛傢俬刑,我是不願意嚐了。如今已經派人去了官府,自然由官府插手,處理這件事情。”
雲錦只發現簫懺似乎早就覺得無所謂了,奪了自己的肚兜,也是無計可施用的粗魯法子。只恐怕簫懺自己也沒認為有多少成功可能的。
說不定是因為簫懺還是念著張氏的養育之恩,所以才給自己留下這個面子。
老祖宗臉色大變,咳嗽得越發厲害了。她素來是最重名聲的,哪裡想到簫懺如此鬧開,簡直是叫她猝不及防,一時居然是無能為力。好在老祖宗反應也很快:“你這個刁奴,謀奪家產,官府是饒不得你。”
這件事情已經是十分棘手了,若是別人知道了衛家的三爺也摻合其中,這衛家的臉面,也都不用再要了。
老祖宗冷冷看著簫懺,此事且先不說在三爺身上,當然秋後算賬,那也是免不了的。只是,現在衛家醜事已經遮掩不住了,要是二姑姑一個堂堂貞潔婦人,也要上公堂,那可真是名聲盡毀。仔細想想,這個二姑姑還不如死了才好。
做出這樣的醜事,本來也沒必要活了。
這時候二姑姑悽然一笑,居然拔出了一把匕首,深深的刺入了自己的胸口。她一雙眸子帶了深深的怨毒,就這樣看著雲錦。雲錦雖然問心無愧,並不害怕,只是仍然為了這個眸光深深震撼。
老祖宗雖然有些驚訝,只是二姑姑這麼一死,反而是正順了自己的心思。到時候上下打點,而二姑姑一死,張氏和雲錦氣也平了,自然也不會計較,又無證無據的自然會不了了之。
只是簫懺,臉上反而有些憐憫之色,眉毛輕輕一皺,似乎有些啞然,可是仍然沒有說些什麼。
如今簫懺看似張狂,其實也不會有什麼好結局。張氏嘴唇動動,似乎想要說什麼,究竟什麼也沒有說。雲錦終於算是弄明白了真相,然後也算是給自己報仇了,只是心中一點高興也沒有,反而是有些疲憊的。
回到了湘月居,如今發生的事情,這些丫鬟自然什麼也不知道,雲錦也沒有解釋的打算,反正改明兒給雲兒和長生說了,這件事情也就算是解決了。
她痴痴的想了一會兒,突然拿起了那塊寫了衛字的玉佩。如今算是真相大白了,可是到底害了自己姐姐的兇手是誰呢?說不定就是個下濺的家丁,見色起義,做出了這種見不得人的事情。可是若真是這樣,時間隔得太久了,只恐怕也不會有人能記得清楚。
那難道自己姐姐就白死了?
雲錦看著這塊玉佩,想起了自己從來未見上一面的姐姐玉容,又想起了自己的簫懺了。簫懺還算是重情誼的,因為自己是玉容的妹子,所以處處幫忙。
這正如簫懺所說的那樣,他若得了什麼人的恩惠,那是決計不會忘記的。可是簫懺難道就忘記了張氏的恩惠嗎?雲錦突然升起了幾分的疑惑,那個張氏的態度,也有些奇怪。張氏難道就不計較,簫懺害死她的親兒子嗎?
再如何大度的女人,再怎麼深厚的感情,也不會叫張氏這樣的淡然。特別是離去時候最後一眼,雲錦分明覺得張氏是對簫懺很有感情的。
更何況,簫懺就算不欲吐露張氏的秘密,可是二姑姑呢,為什麼臨死還不拉個墊背的。這女人要是肯聽簫懺的,就斷然不會害了衛陵月。可是二姑姑卻是選擇自殺。
如今想想,這些事情,就顯得有很多破綻,並不是那麼嚴密了。
至少,並沒有任何直接的證據證明簫懺和二姑姑有染,而當初衛陵月的聯想,金鳳郡主的猜測,都是沒有實質證據的。可是簫懺三番四次替二姑姑遮掩,這個事情,倒也是不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