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別的原因,相伴走出了好遠,沃卡爾依然一臉嚴肅未發一言,於是葉孤雲唯有主動展開話題。
“好吧,沃卡爾先生,到底是什麼事情值得你清早就在我家門外一直守候呢?呵,說實在的,你的守候讓我不勝惶恐吶~!”
沃卡爾神色複雜地看了葉孤雲一眼,扭過頭,沉聲道:“為什麼不肯聽從我的警告?”
葉孤雲皺著眉,一臉困惑:“警告?什麼警告?”
沃卡爾不由憤怒以對:“你竟然完全沒放在心上。。。。。。”
“咳咳,讓我想想,讓我想想,我覺得我能想起來的,畢竟,我們之間的接觸本來就只有那麼幾次,不是嗎?”葉孤雲意有所指地說了一句,笑了笑,他便真的開始回憶起來,“莫不是。。。。。。女人?我記得有一回你可是非常鄭重的警告我說,務必小心身邊的女人,那麼,是誰?喔,好吧,我承認我的個人作風確實是有點。。。。。。放浪,身邊的女人太多了點。。。。。。”
沃卡爾一臉鐵青:“我的暗示已那般明顯,睿智的你難道還能聽不出來嗎?”
葉孤雲點了點頭,淡笑道:“‘來歷神秘,過分美麗’,指的是。。。。。。午夜?”
沃卡爾重重一哼。
“看來就是了。。。。。。不過,是誰不是誰,根本不重要。。。。。。”葉孤雲搖了搖頭,“因為你的警告本來就不值得在意——我為什麼要因為別人的一句警告而去懷疑自己的女人?”他笑著看向對方,“你當你是誰?”
沃卡爾頓時氣結:“我這是為了你好!”
葉孤雲擺擺手:“還是那句話,你當你是誰?我不需要任何人莫名其妙的善意,我更討厭有人打著善意的旗號試圖干涉我的感情生活。。。。。。哼!說得直白一點,我無法容忍別人對我和我的女人說三道四!”
沃卡爾心裡咯噔一聲,他並未因對方極不客氣的言辭而愈加大怒,反倒是忽然冷靜有所醒覺,他並非對葉孤雲一無所知,他知道這傢伙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對感情對女人看得比性命還重!所以,自己的警告自開始時就錯了,應該將話題全部攤開,而不該說一半留一半有所隱晦,一不留神便踩在了這傢伙的敏感點上,徒惹反感抗拒,說實在的,沒有翻臉,已是慶幸。
但是,自己真能將話題全部攤開嗎?
不管怎樣,現在都該做些轉圜,至少要將意思清楚地表達。
抿了抿嘴,沃卡爾沉聲說:“如果這個警告牽涉到新月城的安危呢?”
葉孤雲冷然一哂:“所以,你的意思是,午夜是個危險人物,她會危害到新月城。。。。。。好吧,告訴我,她的危險在哪裡?她能怎樣危害新月城?她為什麼要危害新月城?”
沃卡爾一窒,不是回答不出來——事實上他完全可以憤怒地大吼:“那個女人已不止一次的傷害到新月城!那個女人就是此次陰謀的主使!那個女人,就是選民女士!”——而是猶豫著要不要回答,那是因為,回答之後,很可能就要把自己搭進去,白白地搭進去。。。。。
譬如說,將不得不迎接這樣的疑問:你為什麼能知道這些?——該怎麼解釋?坦白自己就是個卑鄙無恥的背主叛徒?一直心懷異志,和敵對勢力暗通款曲,為其提供情報和服務,還差點害了少主,偏偏此際良心發現?
噢!不!不行!萬萬不可!
絕不是愛惜自身!而是。。。。。。自曝後篤定要失去信任的自己,所做出的警告,還可能得到正視嗎?甚至,會不會把自己的自曝也當作是陰謀的一部分?
關於後一點,沃卡爾自己甚至也沒法保證!誰知道那位睿智得可怕的選民女士究竟有沒有將自己這枚反叛的棋子也納入算計?
想想昨天和她的那番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