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羅契接著說:“至於兩個陰謀的突兀,從技術上來說,是能夠解釋得通的。兩件事完全可以做到有前有後有條有理。首先,第一個計劃,殺了人,栽了贓,挑起了兩夥人的火拼,這就夠了,她不需要知道兩夥人在什麼時候火拼在哪裡火拼;然後,轉入下一個計劃,她的人立刻轉移目標,他們盯上了貝羅,一直尾隨,暗中窺伺,隨時刺殺,那麼也就無所謂能否掌握目標的偶然行程。。。。。。”
“而兩者的集中爆發,是因為一個巧合而恰恰撞在了一起——誰都沒想到貝羅等人偏偏踩上了那兩夥人的火拼地點。。。。。。”吁了口氣,羅契又沉聲說道,“把這兩個陰謀視作相互獨立的個體,而不要試圖把它們串起來,也許就能解釋它們之間的那股突兀感。。。。。。”
薇絲皺眉想了想,接著說道:“但是,既然能把這兩個陰謀視作相互獨立的個體,那麼它們為什麼不能有各自的主使者?為什麼這裡面不能存在著兩個幕手黑手?為什麼非要認定是選民女士?——噢,我不是刻意在為她辯護,我只是單純的對其中的疑點感到困惑而已。”
眾人為之莞爾,笑過之後,又再思索,過了一小會兒,再有所得,這回是葉孤雲。
“我還是傾向於認為,幕手黑手只有一個,就是那位選民女士。”他摩挲著下巴說道。
“為什麼?”弗蘭克立即便問,作為一個捧哏,他一向非常稱職。
“雖然我們(新月城)就是那種最不受待見的討厭鬼,惡形惡狀,面目可憎,欠揍,有機會每個人都想踩上一腳,在周邊如是,在整個國度也如是,但想來還是不至於可憎到平白無事都能惹來了兩個出色的陰謀家同時對我們展開各種針對。呵,我們沒那麼高的存在感,別人也沒那麼閒。從機率學上說,這是小几率事件;通俗點,用運氣來解釋,難不成我們真的已倒黴透頂?”
眾皆一笑,苦笑。
葉孤雲又說:“我認為,刺殺貝羅之事,很可能只是臨時起意之舉。”
“什麼意思?”弗蘭克又再一次出色的完成了捧哏的任務。
葉孤雲開始解釋:“重視敵人當然是應有之義,但也不要因為強調重視而把敵人想象的過分強大。還是那一點,時間。流民的抵達到現在,四天;參訪團的抵達到現在,三天。時間真不多啊!我還是堅決地認為再出色的陰謀家也很難在如此之短的時間內鋪陳出一整套精巧嚴密環環相扣的陰謀。”
“蒐集情報、提煉資訊、作出決定、構思陰謀、籌集人手以及最終的付諸實施,都是要時間的!更何況,刺殺貝羅這種傳奇等級的強者,本身就是一件高難度的事情,不是隨隨便便說幹就幹的。。。。。。”
“正是因為‘高難度’、‘不能隨隨便便’,所以才更像是臨時起意——原本並不在她的規劃之中,只是在過程中遇到了不容錯過的好機會!”
他敲了敲桌子,環視一週:“我認為,那位選民女士,一開始時,也許只是要策動那一場暴亂。事實上一場暴亂已經足夠,既能直接給我們製造出一個大麻煩,又能讓費雷拉和小費米恩獲得借題發揮的機會——別說那兩貨會蠢到連這種機會都不懂得抓住啊~!”
“然後,一個誰都沒有想到的巧合出現了,貝羅等人竟好巧不巧地撞在了兩夥人火拼的場地上,先是和列特決鬥了半場,接著又不得不陷於惡戰惹得一身腥臊,再來便是,呵呵,圍攻於我卻反被我重傷!那麼,一直在旁窺伺的她,看到了一個重傷的貝羅,會不會有什麼特別的想法呢?”
又一次,歪打正著。
然而不明真相的眾人一時之間還是不太能接受這個有點腦洞大開的推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怔怔的,想說什麼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還是弗蘭克,撓著頭,皺著眉,他說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