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
“自鬼子開始實行歸屯並戶以來,我們就陷入被動。每一粒糧食、每一發子彈都要用鮮血去換。別說大部隊集中在一起,就是小部隊很多的時候,都要半飢半飽。”
“大部隊集中在一起,別說作戰,就是餓也要餓垮了。況且,我們部隊與鬼子戰鬥力相差太多,面對面硬碰,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聚集在一起,只能更快的被他們全殲。避敵鋒芒,只能是我們最佳,也是唯一的選擇。”
楊震點點頭道:“是呀。鬼子歸屯並戶這手毒辣的很。堅壁清野,本應該是我們對付他們的手段,但現在被他們反過來用來對付我們。我們與老百姓是魚水關係,如果說我們是魚,那老百姓就是水。魚離開水,是活不成的。”
“我就搞不明白了,當初鬼子執行歸屯並戶的時候,為什麼你們就老老實實的任由鬼子將老百姓驅趕進叢集部落,而不想辦法破壞?弄的我們反倒是陷入困境。”
對於楊震的這個疑問,總指揮只能苦笑搖頭,卻是無法回答。這是莫斯科的決定,又讓黨性極強的他如何反對?
看到總指揮面上的苦笑,楊震多少有些明白了。對於這位駐共產國際代表的指揮能力,楊震從後世書上也瞭解一些。若說耍心機,搞搞政治陰謀,的確是一把好手。但若說統籌大局,指揮作戰,他可比那位開國領袖差的太多了。
既然總指揮面有難色,不想回答,大致能猜出其中原因的楊震很明智的跳過這個問題,沒有繼續糾纏下去。但對於下江目前的形勢,饒是他比在座的諸位多活了幾十年卻也束手無策。
不單單是二路軍的西征損失極大,就是北滿的三路軍西征又如何說的上成功的。雖戰鬥不多,但非戰鬥損失也是極大。依靠抗聯目前的實力,加上被日偽軍分割多處,可以說的上基本上已經是無力迴天。
猶豫了一下,楊震道:“總指揮我建議,目前還繼續留在下江地區的二路軍,尤其是已經撤到同江、富錦、撫遠的七軍與五軍、四軍殘部目前暫時退入蘇聯。而我們則在這裡,繼續休養生息。關鍵是對部隊的整訓。”
對於楊震的想法,總指揮卻是有些猶豫。對於多次越境與蘇軍會過面的他來說,對於抗聯各部退入蘇聯境內的結局太清楚不過了。其結果幾乎等於永久損失。那些抗聯將士沒有犧牲在殺敵的戰場之上,卻被自己心中的老大哥給弄的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年初三軍、六軍部隊的結局讓他永生難忘。那裡還敢讓部隊撤人蘇聯境內休整?
對於總指揮的猶豫,楊震自然是心知肚明。楊震笑笑道:“總指揮,您還記得在您在依東的時候,我給您最後一封電報嗎?我知道您在擔憂什麼。”
看到總指揮點點頭,楊震繼續道:“就算我們過江的部隊被蘇軍繳械,但我相信他們的安全至少還是有保證的。只要我們的人能活下來,就總有一天還會有機會重返戰場。況且,總指揮您認為他們不退入對岸,在這冰天雪地,日軍重兵圍剿,自身又糧彈兩缺的情況之下還能堅持多久。”
“總指揮,還是那句話人活著就有辦法。況且,局勢的變化,對岸的態度我想也不會一成不變的。現在滿洲的形勢與年初已經無法相比,鬼子僅僅這一年之中便調集大批的日軍進駐滿洲。我想在日軍幾十萬重兵的威脅之下,對岸沒有壓力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就我們所掌握的寥寥無幾的情報來看,鬼子不僅將關東軍升級,還至少增加了幾個師團的兵力。我們在葦河縣城伏擊的那列鬼子軍列,便是運載剛剛從日本本土調集過來的第四師團。這可是鬼子第一批組建的正規四單位野戰師團。”
“眼下至少在滿洲日軍還沒有對手。而關內的我軍至少在短時間之內還根本就無法對滿洲形成任何威脅。鬼子不斷增兵滿洲,我想他們總歸不是來打醬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