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震的話音落下,軍部各個部門的負責人以及幾個支隊的司令員、政委,也都聽清楚了他話裡的話外的意思。看著在座的所有人聽罷自己的話後,面色各異的表情,楊震只說了一句讓軍長說幾句後,便閉上了嘴巴。他認為自己今天已經說的夠多的了。
實際上楊震一向認為自己實在是不太適合做政治委員的料。如果他不是認為眼前這位一身筆挺的**中將軍裝的軍長,有足夠帶領部隊走出困境的才華,他也不會自討苦吃來當這個統籌全軍的政治委員。
要知道,在座的所有人隨便拉出一個,資歷都比他這個抗戰時期的幹部,要深的多。只是當軍事主官當的時間太長了,在東北也說一不二慣了。儘管已經刻意變化了語氣和態度,但這話說的一多,便又原形畢露了。
但楊震的態度是一回事,年紀與資歷是一回事,但中央的命令卻又是一回事。有了中央的命令這道尚方寶劍,就算其他人心有不滿,或是因為資歷上的原因,對楊震有些輕視,但也只能服從命令。
只是讓楊震沒有想到的是,那位在自己到任後才真正擁有實權的軍長,在聽到自己讓他說幾句的想法時候,只是說了堅決服從中央的命令,各部門要按照政委的要求,立即執行的話後,便止住了話題。
楊震從這位軍長講完話後微微皺起的眉頭,突然想到自己有些過於強勢的作風是不是讓這位軍齡都快趕上自己年紀大的老大哥,擔心自己的許諾會變成一場空。不過對於這位軍長的懷疑,楊震卻沒有在乎,因為他知道自己還是有時間的。
楊震知道,這位能力極強,驍勇善戰的軍長自到新四軍後,能力發揮的有限。而且由於某些特殊的原因,留給他發揮能力的空間也是相當的有限。如果自己的那位前人,不是過於束手束腳的話,給這位軍長充分發揮的機會,皖南的形勢不會惡化的如此地步。
也許在後世對這位軍長一聲坎坷的經歷有著充分的瞭解,也許出於英雄惜英雄的感覺,在潛意識裡面楊震對這位軍長的能力還是一向都很讚賞的。至於這位軍長對自己的態度,他還是相信日久見人心的那句話。他相信只要自己給他充分發揮的空間,他應該會給自己一個滿意的結果。
在軍長簡短的有些離譜的話結束後,會議室內顯得有些過於沉默。而被楊震接下來點名的幾個部門負責人的發言卻是有些雷同。大多數人也只是明確表態擁護中央的決定,服從政委的命令後,便止住了話題。
看著顯得有些沉默的會場,楊震微微搖了搖頭卻沒有發火。當他的目光掃到在座的人身上的軍裝的時候,他卻發現很多人的耳朵貌似在聽別人講話,但目光卻是居然盯在自己的軍裝上。
此時楊震因為剛剛抵達皖南便召開緊急會議,身上還沒有來得及換上新四軍的軍裝,依舊穿著抗聯的軍裝。兩種迥然不同的軍裝,再加上身穿**中將軍裝的希夷軍長。一個軍的作戰會議上居然出現了三種不同的軍裝,也算是一個小小的奇觀了。
楊震身上利用繳獲的日軍軍裝改制的,顯得剪裁得體的軍裝,明顯要比皖南部隊幾乎所有的人身上都是帶著補丁,而且很多幹部身上還穿著包襠褲的軍裝要得體的多。楊震看的出,從在座的高階幹部身上軍裝的情況來看,困守在皖南狹小之地的新四軍軍部這段日子過的並不是很舒坦。
看到眾人對自己的軍裝好奇,楊震放下手中的筆一笑了之的對身邊的希夷軍長道:“希夷兄,你看我這來的匆忙,身上連軍裝都沒有換。還得麻煩希夷兄準備幾套軍裝,給我和我的警衛員換上。”
“咱們都是生死與共的戰友,雖說戰鬥在不同的地域,但是我們終歸都是戰鬥在一面旗幟,為了一個共同目標在奮鬥的戰友。無論身上穿著的軍裝是什麼樣式,但我們的志向都是相同的。無論是東北抗日聯軍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