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太嚴重了!安安沒好氣的看著她拉著聶昶義的手,一副餓死鬼的模樣。真是個扶不起的阿斗!
“安安?”聶昶義看向她。
她搖搖頭,“不,我不去了,你們自己去就好,我的車就停在前面,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他也不勉強,拉著詩詩就往自己車子的方向走去。
這兩人從後頭看,一高一矮的就像七爺八爺般,一點都不搭。
“喂!聶昶義!”安安不太放心的叫喚了聲。
他停下了腳步,微轉過身,“改變主意要跟我們一起去嗎?”
她搖頭,“你真覺得我姐這樣很可愛?”
他點點頭。
這世上果然是什麼人都有!安安忍不住笑了出來。誰能想象優秀如聶昶義,一向是個女性絕緣體,就算條件再好的女生走過他面前,他也不瞄一眼,而原來他喜歡的女性竟然是那麼……
平凡!對就是這兩個字,好脾氣的詩詩,就是那種讓人感到安全而又平凡的女人。
而今,除了家人之外,終於出現一個可以欣賞詩詩的好的男人,這真是挺值得慶賀的事。
“沒事了。”她對他們揮了揮手,“你們去吧!以後我不會再管我姐要吃什麼東西了。”
“真的嗎?”詩詩的眼睛一亮。
“真的。”安安無奈的看了她一眼。無藥可救了這傢伙!
就見她興奮得跟著聶昶義離去,不管怎麼說,傻大姐也有了守護的人了,接下來,就剩傳宗接代的問題。
壓下打哈欠的衝動,詩詩正襟危坐著。
相親這場面她見多了,反正不過就是兩個不認識的男女面對面的坐著,客氣又疏遠的寒喧個幾句,介紹人隨後會想起自己有事忘了辦,然後藉故離席,留下兩個人面面相覷。
不過相親也未必全然不好,相親有一個天大的好處,就是可以有頓免費又好吃的餐吃。
現在,她老媽又用那一百零一個爛理由——
“瞧我多胡塗,急著趕出門,卻忘了關火,好險現在想起來,我先回去再來,你們年輕人先聊一聊?”
詩詩根本連答腔的力氣都沒有,目送著母親站起身。
今天相親的物件是個老實的花農,三十六歲有過一次婚姻紀錄,因為上段婚姻已經有了兒子,所以男方家一點都不介意將來詩詩生下的孩子姓什麼。
吳美月原本覺得對方有過一次婚姻紀錄,所以意願也沒有多高,但這個星期,她事先去跟他見過面,談過話之後,發覺他人又忠厚,也有份正當職業,看來還不錯,所以才姑且叫詩詩回來看看。
若能成,她樂觀其成,若不成,她也不覺得有憾。
“怎麼一副沒精神的樣子?”
當一雙手突然輕撫在她的肩上,詩詩差點跳了起來,她抬起頭,震驚的看著聶昶義,一臉好像他是從墳墓跳出來嚇人似的。
而原本趕著回去關瓦斯的吳美月,則忘了自己的“任務”,楞楞的看著眼前這個高大的男人,視線盯在他搭在寶貝女兒肩上的手移不開。
“你怎麼在這裡?”詩詩驚訝的問。
“星期假日,一個人待在臺北無聊。”聶昶義淡淡的給了一個理由,“來看看你生長的環境。”
她愕然的看著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這位先生是誰?”吳美月回過神,立刻問道。
“你好,伯母,”他立刻轉身面對她,藍眸散發出老少通吃的魅力,“我叫聶昶義。”
給這帥哥的眼睛一看,吳美月差點連話都忘了怎麼說。乖乖!這個男人長得比起她死去的老公還好看。
“你、你好。”她楞了一下,然後指著詩詩,“你是詩詩的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