惦記,不如大度點,借給他幾天。也讓他欠自己一個人情。
蒲察懷真點點頭,“歹古兄一片好意,盛情難卻,那俺就不客氣了。不過,好朋友有共妻之誼,俺也不能讓歹古兄吃虧。”
“俺最近納了第九房妾室,是從善願庵搶來的漢家小尼姑,俺讓她強行還俗,專門為俺在床上唸經,當真十分有趣。”
“俺也將她借給你幾天,他媽的,你試試就曉得了,阿彌陀佛,罪過罪過,哈哈哈!”
這少年說到這裡,好像想起了什麼,笑的十分快活,一對虎牙亮晶晶的,看上去有點癲狂。
完顏歹古卻是知道,蒲察懷真人從小就很狡詐。他雖然好色,卻絕非是個色令智昏的草包。
聽好朋友說的這麼有趣,完顏歹古也不禁對那個小尼姑心生綺念。
蒲察懷真笑容一收,“歹古兄這次來長安,肯定是有什麼事情。你有話就說,咱們兄弟誰跟誰。”
完顏歹古也不客氣,“是有兩件事,一大一小。大事麼,額想謀取一個實缺差遣。”
“家父春秋鼎盛,他老人家必然高壽,這猛安官的世襲爵位,如今也輪不到額。額雖然有散官在身,能領俸祿,可沒有實權在手,終究差點意思。”
蒲察懷真神色為難,“歹古兄弟也知道,如今不比從前,僧多粥少,這實職卻是越來越難了。”
“我大金的實職官位,就是那麼多,少一個缺補一個坑啊。”
“就是一個九品實缺,也是朝廷命官,需要吏部的告身文書方可委任。每月報到吏部的名額,不知道有多少,都是要排隊的。”
“聽說吏部積壓的推薦文書,能裝滿幾個大櫃子,實缺根本安排不過來。”
“本來,歹古兄畢竟是內族(宗室)子弟,令尊還是世襲猛安,恩蔭的路子也不難走,按道理,補個八品實缺不難。”
“只是,只是……”
完顏歹古道:“只是什麼?懷真兄但說無妨。”
蒲察懷真道:“如今的吏部尚書賈鉉,卻是李氏一黨,故意設卡為難,動輒黜落我們女真人。”
“就算是家父舉薦你,可吏部不透過,那也無用啊。”
完顏歹古咬牙道:“大金是女真國族的大金!不是那些卑賤漢奴的大金!哼,李氏靠著女色把持朝廷,將來必然死無葬身之地!”
蒲察懷真也咬牙:“誰說不是呢?可李氏不倒,我們就要受到打壓。不過…”
他話題一轉,“如今元妃的兩個侄女,剛好到了長安。若是送禮巴結,假意投靠,說不定能搞到一個實缺。”
“你倒是可以試試。”
完顏歹古想了想,“會不會讓人誤會,我家投靠李氏?若是將來李氏垮了,是不是要被連累?”
蒲察懷真兩手一攤,“這是沒辦法的事,算是一條捷徑,就看你願不願意走。是真心投靠,還是假意投靠。”
完顏歹古暫時不想此事,說道:“還有一件小事。是順便來找一個逃到長安的奴才,名叫李桓,十五歲,鳳翔人。”
“懷真兄,你是錄事司的判官,還請幫額查一查,那個逃奴在哪。”
什麼?李桓?蒲察懷真聞言,不禁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