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秀怡跪在地上,聽到這慘叫聲,不由得瑟縮著脖子,再也不敢發出聲來,連呼吸都小心翼翼。
斬風知道,他的手筋腳筋被廢,從今往後就與個廢人無異了。不過以蕭問情的手段,還留了一條命在,已經是仁慈了,不是嗎?!
其實他想錯了,蕭問情留下他,不過是想他生不如死!
“來人。”
蕭問情一聲冷喝,不一會便有暗衛推門進來,不敢看屋內的情形一眼,跪下恭敬的垂首,“主子。”
“去尋一條狗鏈過來,將這個背棄主子的東西拴起來,就這樣不著寸縷給給朕扔到長安街去,朕要讓他像畜生一樣的活著,記住,不能讓他輕易的死了,否則拿你們試問。”
暗衛不自覺的嚥了口口水,終是回道:“是。”
“另外,將文秀怡扔到西苑的冷宮。”蕭問情想了想道:“她不是喜歡年輕的男人嗎?你每日給朕安排二十個年輕男人過去,不許讓她睡覺,讓她好好享受享受!”
“皇上……”文秀怡不敢置信的看向蕭問情,何曾想到他居然會做出這樣的安排?
蕭問情看也不看文秀怡一眼,徑自出了文秀怡的寢室。
大殿裡,跪了一地的宮女太監,個個戰戰兢兢。蕭問情身形一動,手上凝起內力油走在他們之間,只聽到一聲聲慘叫響起,然後是人一個接一個的倒下,腦漿迸裂,血流滿地。
再反觀蕭問情,身上一點被濺的血跡也沒有,淡淡的掃了地上的屍體一眼,便頭也不回的離開。就在他走後不久,文秀怡和斬風也被拖著出來。
原本還大吵大鬧的文秀怡,在看見大殿裡的屍體後,乍然閉了嘴,任由暗衛將她拖走。
輝煌了幾個月的鳳鸞宮血腥的氣味在空氣中蔓延,沒有了曾經輝煌的感覺,更沒有一絲人氣,讓人感到發怵。
蓮香從暗處站出來,波瀾不興的掃了大殿一圈,嘴角凝起一絲笑意。
手緩緩的伸到耳根處,扯下一張薄如蟬翼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張精緻美麗的小臉,嘴唇翕動,聲音婉轉,“主母,碧影幸不辱命!”
所謂的蓮香宮女,不過是杜撰的一個人罷了,她乃是瀟湘樓的碧影,與月影花影乃是一起長大的殺手,得了楚雁回的命令,潛伏在宮中,見機行事。
機緣巧合下,她被選來侍奉文秀怡,從而藉著賀連語,設計了這一出。
如今文秀怡被蕭問情親自堵在床榻上,再無翻身的可能,這是她曾經堵截圍殺主子應有的代價!至於賀連語那個傻瓜蠢貨,還以為文秀怡出了事就能坐上皇后的位置,怎麼可能呢?
蕭問情之所以睡了她,不過是處於對主子的爹的報復罷了,試問這樣的情況下,他怎麼會讓賀連語做皇后呢?讓她懷上孩子也只是因為文秀怡之前不能生育,恰恰蕭問情又需要一個孩子罷了。
她敢斷言,賀連語只要生下孩子,等待她的必定不會是好下場!
手指輕輕一握,將手中的人皮面具握在手心,再開啟來時,化成了一把透明的齏粉。手一揚,粉塵飛舞,碧影點起腳尖一縱,人便掠出了大殿。
走在宮中的青石小道上,蕭問情只覺得自己這個皇帝做得太特麼的窩囊了。忽然想到什麼,他的眼中劃過一抹狠厲,疾步往花語殿走去。
賀連語回到自己的寢宮,坐在大殿的主位只不過喝了一盞茶的時間,便看到蕭問情雙眸喋血神色肅然的闊步朝她走來,登時心中一跳,他過來做什麼?那邊的事情這麼快就解決好了?
擱下茶杯,賀連語沒事人似的迎向蕭問情,彷彿適才在帝寢殿的事沒發生過一般,“皇上,你怎麼過來了?”
蕭問情在她一步外停了下來,凝視了賀連語許久,忽地揮手屏退宮人,二話不說的打橫抱起賀連語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