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動作,竟是往男子的懷裡拱了拱。
原本因為溫香軟玉在懷,正沉浸在自己的感慨中無法自拔的男子,在她的磨蹭中,身體倏地一熱,某處迅速的起了變化,熾熱的溫度就像是中午的豔陽,灼燙著他的神經和她薄薄寢衣下的紛嫩肌膚。
似乎感到有什麼不對勁,睡夢中的楚雁回猛地睜開眼來,視線稍稍移動便看見橫在自己胸前的手臂,眼睛頓時危險的眯起,動作飛快的曲起手肘往身後拐去。
“啊,娘子,你要謀殺親夫嗎?”
身後傳來的熟悉的聲音令楚雁回一怔,心臟像是被雷擊了一般,先是一陣酥麻,接著是抑制不住的咚咚狂跳。先前被忽略的熟悉的味道赫然竄進鼻端,令她的鼻子癢癢的,眼睛澀澀的。
動作敏捷的轉身,便看見一張放大的精緻絕倫的臉映入眼簾,他的目光溫柔似水的撞進她的視線裡,熱氣迅速氤氳了雙眼,楚雁回的嘴巴癟了癟,一言不發的便埋進男人的懷裡。
胸前被一股熱氣打溼,賀連決頓時手足無措的將她推離自己的懷抱,看向她淚眼婆娑的清麗小臉,心一抽一抽的疼,聲音輕柔得就像是對待一個嗷嗷待哺的小嬰孩,“娘子,對不起,是為夫讓你受了委屈,別哭,好不好?咱們從今以後再也不分開了。”
吸了吸鼻子,楚雁回揚起拳頭一下一下的砸在他的胸膛上,氣咻咻的道:“什麼娘子?什麼為夫?你已經休了我了,快些滾下我的床榻,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娘子,我那時候意識全無,根本就不是我的本意!”
賀連決知道她是委屈了,在對自己使小性子,卻還是覺得心裡像是被錐子錐了似的鈍痛,一把將她抱進自己的懷裡,情深似濃,“娘子,你就是我的命,是我身體的一部分,是我心口剜不去的硃砂痣……你說,我怎麼可能不要自己的身體,不要自己的命,生生的剜去心口的痣?那樣的痛,為夫如何承受得起?”
楚雁回悶在他的懷裡扭動著身子,甕聲甕氣的道:“我不管你什麼命啊痣的,也不管你是不是沒有意識,你休了我就是事實,快滾,別來打擾我的生活。”
“不,為夫就不滾!”
賀連決在她的額頭上狠狠親了一下,索性抱著她耍起無賴,“楚雁回,我賀連決這輩子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死人,你就算打死為夫,為夫也不會再離開你,你認命吧!再說你為了為夫承受了那許多的苦楚和委屈,為夫還不曾回報你呢,怎麼會走呢?”
說著,大手再次撫上她的肚子,討好的道:“還有,咱們孩子都有了,娘子你怎麼忍心讓他生下來就沒有爹呢?”
“誰說他沒爹了?”楚雁回抽噎著扳著手指數道:“上官大哥、阮二、阮大、千尋表哥、千凌表弟等等,他們都說了,要做孩子的幹……”
“爹”字還未出口,某個男人頓時猶如從冰窖裡爬出來的一般,身上的氣息瞬間冷得讓屋內的溫度都低了好幾度,翻身將某個不識時務的女人壓在身下,以嘴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狠狠的吸著吮著啃著咬著。
不過縱然處在慍怒的邊緣,某個男人也沒有完全失去理智,小心翼翼的避免壓到她的肚子。
嘴上火辣辣的感覺令楚雁回瞠大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閉著眼睛啃咬著自己的男人,感到有一瞬間的呆怔。
他不是該跪下來求饒,大呼,娘子我錯了,求求你不要拋棄我,餘生我定要做牛做馬來彌補我曾經的過失和對你造成的傷害嗎?
尼瑪,怎麼眼下這畫風跟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樣呢?!
賀連決心下想著以這個吻來挽回眼下的僵局,哪知啃了半天沒有得到女人半點反應,眼睛微微眯開一道縫,見她怔怔的瞪著自己,不由感到有些挫敗——近半年沒有練習,定然是他的吻技退步了!
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