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大漢驚叫,扭身便倒,劍失手刺入地中,勞而無功。
徐飛龍一躍而起,“噗”一腳踢在大漢的左脅下,把大漢踢得橫滑丈外,叫不出聲來。
“往前走。”徐飛龍拾起大漢的劍,招呼姑娘先走。
“你……你的傷……”
“不要緊。”徐飛龍咬牙說,手一抄便將脅側穿在肉上的三枝鏢拔下,鮮血染透了外衣。
“快包裹傷口。”
“來不及了,快走。”
兩人撒腿狂奔,鑽入一座藤蘿密佈的樹林。身後,被踢中左脅的大漢虛脫的叫道:
“往……往北走……走了。追,別……別管我,我撐……撐得住。”
“是他們麼?”是墨飛的聲音。
“徐飛龍……中了我一……一鏢,逃不掉了。”
徐飛龍聽出是墨飛的聲音,不由大驚,心中叫苦,這傢伙竟然親自追來了。
徐飛龍一拉姑娘的手膀,向下一伏,鑽入草叢中不言不動,埋伏如免。
三丈外有人以高速衝過,快得令人毛骨悚然。
徐飛龍拉著姑娘的手向側移,向相反的方向溜走。
總算不錯,走了裡餘,尚不見敵蹤。
“徐飛龍哥,你……你得包裹傷口。”姑娘臉色蒼白的低叫道,鳳目中淚下如雨。
徐飛龍的左脅衣全被鮮血所染紅,委實不好受,停下鑽入草叢中,匆匆解衣,用腰帶裹在傷口上,總算止住血了。穿好上衣背上包裹,兩人在向外鑽。
剛鑽出草叢,前面枝葉一響,像貌威猛的中年人迎面攔住,冷冷一笑,陰森森的說道:
“乖乖丟劍投降。”
走不掉只好拼,徐飛龍將姑娘拉至身後,劍尖徐升,冷笑道:“勝得了我的手中劍,你再吹牛並未為晚。”
“你是徐飛龍?”
“正是我,閣下貴姓?”
“黃州狂劍葛天奇。”
“墨飛呢?”
“你放心,他追到北面去了。葛某與人動手,從不要與人相助。你是丟劍就縛呢,抑或是要葛某割斷你的手筋帶走?”
徐飛龍一聲冷笑,滑出劍疾衝而上,吐出一朵劍花,搶制機會先進攻。徐飛龍的左掌心,挾取下來的三支鏢。
“你敢反抗?”黃州狂劍沉喝,身形一閃,劍已經出鞘,立即灑出了千道劍虹,從側方一株樹後攻招。
徐飛龍的劍無法折向,剛轉身,劍便被樹擋住了。
“嗤”的一聲厲嘯,劍攻破護體內勁的嘯聲傳出,黃州狂劍葛天奇,劍已經閃電似的貼樹刺入徐飛龍的左上臂。
同一剎那,徐飛龍左手的三支鏢,也射入黃州狂劍的右臂。
“哎呀!”兩人同聲叫,各向外退。
姑娘一聲怒此,搶上一劍急攻。
黃州狂劍臉色泛青,吃力地一劍急封。
“錚”的一聲暴響黃州狂劍的劍被震飛,左手按住脅下的鏢不讓鏢震動,向後急退,“蓬”的一聲臂部撞在樹杆上,痛得毗牙咧嘴。
姑娘劍化長虹,跟蹤衝刺。
一旁徐飛龍手握住左臂創口,血染紅了手臂。
小敏姑娘劍點在黃州狂劍的心口上道:“徐哥,怎麼處置他?”
“這件事與他無關,念他是個硬漢,打昏他算了。”
“噗”的一聲響,姑娘一劈掌在黃州狂劍的脖子上。
“走!”徐飛龍低叫道。
兩人仍向馬鞍山逃命。姑娘一面走,一面喃咕:“徐哥,他們要你的命,你卻大發慈悲,為什麼?對他們仁慈,便是對自己殘忍,我不明白你有何用意,你該見一個殺一個,殺一個便少一分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