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幹什麼?”徐飛龍訝然問。
劉管事嘿嘿一笑,說道:“不瞞徐兄說,我們首領已經金盆洗手,不再過問江湖事,所以不便過問江湖恩怨。這是我們首領送給徐兄的一點心意,以壯行色,尚請笑納。”
徐飛龍臉色一變,淡淡一笑道:“無功不受祿,我也不是前來打秋風的。”
翻江鰲激怒得臉色泛青,嘿嘿怪笑道:“好啊!四海神龍真是夠朋友,劉兄,貴首領是什麼時金盆洗手的?我怎麼不知道。”
“這……我追隨我們首領也不久,所以……”
翻江鰲接過匣子,往水裡一丟,冷笑道:“貴首領用這些東西來打發我們,未免太瞧不起人了。”
所有的水賊都吃了一驚,劉管事臉紅耳赤,聳聳眉苦笑,無可奈何的說道:“張兄,這……這是不得已……”
翻江鰲一把抓住劉管事的手臂,沉聲問:“劉兄,是不是雲墨雙奇的人來過了?”
“沒有。”
“那貴首領為何……”
“不滿你說,成老確是惹不起雲墨雙奇……”
“哼!”
“張兄,我們首領確實另有苦衷。”
“我要見見他,聽聽他有何話說。”翻江鰲氣虎虎的說。
徐飛龍不願鬧僵,笑道:“張兄,此處不留人,自有留人處,何必令劉兄為難,咱們走吧。”
“可惡!”翻江鰲恨恨的說。
徐飛龍心中一動,又問:“劉兄.所見的貴客是誰?”
“不知道,只知是來自九江的人。”
徐飛龍挽了小敏姑娘一躍上船,抱拳一禮笑道:“劉兄請回,兄弟告辭了。”
翻江鰲解纜上船,發出一聲咒罵,竹篙一點,小舟激射而出。
徐飛龍鑽入艙中,向艙尾一鑽,向翻江鰲說道:“張兄,趕快離開,越快越好。”
“為什麼?你以為他們敢派人追趕麼?”
“恐怕會的。”
“哼!他敢?我翻江鰲可不是好惹的,鄱陽蛟有三四百嘍羅在湖上也奈我不何,就憑他一個?哼!免了吧。”
“他當然不會,不然你怎敢獨自到大孤山去找他?只怕那位九江來的賓客逼他,他是不敢也得敢。”
“你懷疑……”
“我懷疑那人是墨飛派來的人,或者是墨飛的朋友,派來做說客的人,大概他們還尚未談到正題,所以還有禮物相贈。要是說上正題了,指不定就刀劍相加了。”
翻江鰲心中一緊,雙槳連轉如飛,小舟激射而出,破浪前行。
官有官的手段,賊有賊的打算,老江湖四海神龍老奸巨滑,怎肯得罪翻江鰲?直拖至小舟遠出十里外,方向來客表示知道徐飛龍的行蹤,當然他透露的技巧十分巧妙圓滑,兩方面都不願得罪,可說是面面俱到。不愧是老江湖。
追蹤的船派出了,通訊息的船也先後出發。
天羅地網在收緊,所有的目光都被吸引至煙波浩潞的鄱陽湖。
黑道人對倔起江湖以俠義自命的雲墨雙奇,可說是恨之入骨。被雙奇的朋友所迫通風報信,已經是大為勉強,不可能真協助雙奇追捕雙奇要緝拿的人,不從中搗亂已經是天大的人情了,因此鄱陽的水賊與黑道人士,都不動聲色置身事外,不介入雙方的紛爭。所以事實上參予追捕的幾個人,都是白道中人,甚至有些白道英雄,根本不加理會,各人自掃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事不關己不勞心,誰願去追查雙方的恩怨詳情?
但在徐飛龍的想像中,卻是風聲鶴房,草木都兵,以為整個江湖道人士,不論黑白道與及水旱綠林,都受墨飛所軀策全力搜尋他的下落。
翻江鰲是個血性漢子,他也不怕雲墨雙奇找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