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土相當鬆軟,心中一動,低頭察看希望能看到腳印,從腳印中也許可以看出玄逸道長是否受傷。
他剛蹲下準備察看,突然發覺右肩被人拍了一下。
練武之人的反應力極為敏銳,武功高的人更是敏銳。他本能的知道有警,立即扭身反擊,抬手就算一掌。
但晚了一剎那,肩上的大手比他快,壓力先一剎那到達,如山嶽般沉落下來的力道瞬間將他壓下,手的主人手上的勁道十分的可怕。
他頓時知道碰上了可怕的告訴,也不作愚蠢的直接對抗,而是乘勢借力坐下、躺倒、翻去,一連串動作在剎那間完成,來了一記快捷漂亮的後滾翻,雙腳在轉向時已經用上了全力,以萬鈞力道猛踹後面大手的主人。
一踹落空,那人卻是並未站在他身後,他的計算錯誤了。
大手的主人當然就是徐飛龍,他正身形半蹲的站在他的身側。
不等他翻過身軀,下壓的大手改按為抓,像一把大鐵鉗,一下抓住之人的穴道。抓得他全身發軟,四肢幾乎癱瘓,穴道被制,奇痛徹骨。身體也瞬間僵硬。
“哎……”他痛極大叫,躺回原地成了一個不能動的人。
“好了好了。”徐飛龍站起拍了拍手:“你的聽覺看來是已經不中用了,我跟在你身後已經很久了,像你這種感官都已經逐漸僵化的人,何必還在江湖上混呢?”
“是……是你……”大漢絕望的叫了起來。
“咦!你像是認識我。”
“我要求跟你公平決鬥。”大漢說道。
“你憑什麼?”
“憑我開碑鐵掌單勇義勇門門主的江湖聲望。”
“哦!失敬失敬,沒聽說過。”徐飛龍調笑道。
“我……”
“不管怎樣,你也算一門之主,雖然肯定手下沒幾個人,但你雞頭不做做牛尾給人做狗腿子,又有何好處呢?”
開碑鐵掌長嘆一聲,無可奈何的說道:“一言難盡,我是中了姬家父子的圈套,被逼上了賊船。”
“哦!是他們脅迫你人夥?”
“是的。
“而你就這麼入了夥?”
“我不得不入夥,好死不如惡活,是不是?”
“這……算你說的有點道理。”
“我們義勇門拚不過他們,只好參加他們。”
“你今後有何打算?”
“過一天算一天,還打算什麼?”
徐飛龍一腳踢在開碑鐵掌的身上,道:“我給你指條明路怎麼樣?”
開碑鐵掌被踢的滾了一圈,手腳突然可以動了。
他狼狽的掙扎戰起,齜牙列嘴按摸著胸口說道:“闖蕩江湖的人,哪一個不是在玩命?即使再怎麼打算,早晚老命同樣不保,你到底想要我幹嘛?先說好,太危險的事我不幹。”
“哼!你似乎自以為理直氣壯呢?”
“本來就是,你說什麼指我明路,還不是一樣讓我送死。”
“那你給我滾吧!”徐飛龍大喝道。
鐵掌開闢卻貌似聽不懂徐飛龍的話,拉開馬步,雙掌一分,大聲說道:“你這隻會偷襲暗算的小子,用不著大呼小叫的,勝了單某的鐵掌,再神氣尚未為晚。”
徐飛龍又好氣又好笑,怪腔怪調的問:“你以為你這一雙掌真是鐵打的?”
“磨盤大的巨石,也禁不起本門主一掌。”
“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他敢不敢與單某硬拼幾掌?”
徐飛龍心中暗笑,這位義勇門門主看樣子是個渾人,四肢發達頭腦簡單,這種人只有一個辦法來對付,那就是拿出實力來壓住他。
他已經擒下過這個渾人,當然知道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