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如此,肺經被斷,他指不定以後拉個屎也要喘息老半天,確實不足為慮了。”是九地冥魔的聲音:“這要是我,我寧可死掉算了。”
“笑面無常這些年賺了千萬家財,家裡有嬌妻美妾,兒孫滿堂,是南京十大財主之一,他怎麼捨得死?我走了,再見。”黑袍人聲落,轉眼而逝。
九陰老道除下頭罩,向也在除頭罩的九地冥魔說:“老陸,我們到南京去鬆鬆筋骨,怎麼樣?”
“哦!你還忘不了當日受傷之仇?”九地冥魔問道。
“不是,貧道是在想,我這輩子也該做一件好事了。”
“什麼好事?”
“笑面無常的千萬家財,每一分都沾滿了血腥,他造孽太多恐怕死後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貧道慈悲為懷,想替他花財消災,豈不是大大的好事?”
“嗯!你說得太對了,老夫也想去南京看看。”
“那就走!去南京。”
兩人相對一笑,走了。
不久之後,五個人一起回到農舍。笑面無常則是被抬回來的,他的氣色之差,像是個病了多年都沒好的老病鬼一般。
船伕已經逃掉了,船也沒有了。不過他們已經沒精力管了。
宣大娘倒是還沒斷氣。追雲拿月這會精神反而好了一點。徐飛龍右腿的擦傷並不太嚴重,仍然躺在床上休息。
當初他們來這裡的時候好大一群人,現在,除了派在府城的幾個眼線之外,笑面無常身邊的親信,卻只剩下四個可用的人了。也不知他現在有何感想。
笑面無常被自己的九龍絕脈針,傷了心、肺兩條經脈,如果他不情急逃走,九龍絕脈針便不會再體內移動,僅傷肺經而不至於連心經也被毀。當時為了逃命,他不顧後果,等到將針從體內取出的時候,他就知道他這輩子算是完了。心肺兩條經脈不但影響胸腔心肺的功能,也貫連雙臂,他的右臂這會已經用不了力了,他就算有解藥也派不上用場了。
作為一個老江湖他知道,現在該是向江湖告別的時候了。
他強打精神,命上官貞逼著徐飛龍回府城去僱船,接著又派人召回那些派出去的眼線。
徐飛龍怎敢拒絕?由上官貞押著他走回府城,好在腿上的傷並不嚴重,又有上官貞在旁攙扶,走個一二十里還能支援的住。他倆一走,笑面無常膽戰心驚在農舍中等待,心中不時向蒼天禱告,請蒼天保佑不要讓費文裕追來。至於九地冥魔和九陰老道,他倒是沒有多少顧忌,留下的兩個手下,都是高手中的高手,應付他們兩個還是沒多大問題的。
眼線們陸續趕回,共有七名之多,隨著實力的增強。笑面無常的心情也慢慢平復,等上官貞和徐飛龍的船到達,眾人登上船,笑面無常這才正式宣佈撤離。
斷了雙臂的追雲拿月一上船,便向笑面無常提出嚴重抗議,指責笑面無常不該撤走,既然已經知道費文裕的下落,應該先派人監視,再把黑龍會的其他人叫來,不然李生一家逃走了,以後天下茫茫,到何處再尋找他們的蹤跡?
但笑面無常的打算,卻是儘快撤走,殺費文裕的事他根本不敢想了,這筆買賣他已經下定決心要放棄了,性命畢竟比信譽重要得多,當務之急是避免費文裕趕來把他們殺盡屠光。
三天後,船終於抵達南京。
按理說,現在已經沒有徐飛龍什麼事了,可笑面無常依舊不放徐飛龍走,把徐飛龍帶回了他的莊院。現在,他搖身一變成了南京十大富豪之一的王財富王七爺了。
徐飛龍這下也算是上了賊船,無法脫身啦!
風雨欲來,黑龍會的精英陸續到達南京。笑面無常是該會三大副會主的二副會主,是南京方面的負責人,這些日子以來他是忙得不可開交,被安頓在東院客房的徐飛龍倒是清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