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的是夜襲九華精舍,無意中被疑似是渾天王的人逃脫了,如果那人真是渾天王,當然不會就這樣輕易放過徐飛龍,必定會傾全力搜尋他這個可怕的勁敵。
其實徐飛龍對聞香宮宮主司馬秋曼指證他是活命閻王真正身份的事,感到有些不安和不滿。難道又要變個行頭?
如果在江西被人認出他的身份,危險性是極為嚴重的。但要是不能隱瞞身份,在江西他將是寸步難行。
到池州還有百多里路,沿途還有不少山嶺,但這些山嶺都不高,沿途村落都有招待行人的地方,食宿倒是十分方便。
徐飛龍沒有拿著劍,穿了青短小祆揹著個行囊,雖然不像是普通人,但也不像是什麼上流人物,除了年輕的臉儀表非凡,頗為引人注目之外,十足是一個平凡的流浪漢角色。
這天一早霧氣末消,徐飛龍正在滿天朝霞的照耀下透過一個路口,由於地形視野有限。
正當他下了一座山峰,倏地感到心潮一陣洶湧,平空生出了一絲毛骨悚然的感覺。
難道有什麼危機要來了。徐飛龍本能地想著,超人的感應力令他心生警惕,暗中留了個心眼。
他並未停留,繼續下山趕路隱約中他覺得後面貌似有人跟蹤他,雖然他無法發現跟蹤的人,但他卻知道跟蹤的人不但是此道高手,而且不是等閒之輩,還是個武林高手。
一面走,一面完成防範意外發生的措施,他就繼續泰然自若地趕路。
到達山腳,已是快到中午。他感覺似乎跟蹤的人已經不再跟來了。
徐飛龍想:自己是不是疑心生暗鬼,庸人自擾?
沒有人跟蹤,當然不是壞事,免得沿途提心吊膽,被人跟蹤畢竟是件挺討厭的麻煩事。他不再疑神疑鬼,放開腳步加速趕路。
走了不遠,前面山坡下,出現了一座歇腳的小亭,一箇中年僧人,正在亭子裡整理著快變成灰白色的破僧袍,從容不迫地束緊腳上的長襪,弄妥了草鞋,直等到徐飛龍接近至百米內,方才動身向西北方向走了。
總算碰上同道的旅伴,徐飛龍想跟上去與這僧人結伴同行,聊聊天打發旅途的寂寞。畢竟一個人走顯得非常的無聊。
僧人似乎不想與人結伴,大袖飄飄腳下不慢,自得其樂地信口唱著勸世歌:“回頭好。回頭好。世事將來一筆掃。紅塵堆裡任他忙。我心清淨無煩惱。終日貪。何日了。只恨家中財帛少。無常到。沒大小。不用金錢不用寶。不分富貴與王侯。年年多少埋荒草。看看紅日落西山。不覺雞鳴天又曉。急回頭。莫說早。小小孩童易得老。財高北半富千箱。孽障隨身何日了。勸世人。回頭好。吃齋唸佛隨身寶。看來名利一場空。不如修心念佛好。”
聽了這麼有趣的歌,徐飛龍心中一動,籲出一口長氣,喃喃自語道:“要是人,都像如此看得開,豈不天下太平,人人安樂無煩惱?我也不用這般冒險了,可是世間怎會如此,不過是個空罷了!”
“一派青山景色幽。”僧人又在高歌,有一代歌霸的風采:“前人田地後人收,後人收得休歡喜,還有後人在後頭。”(范仲淹?書扇示門人)
徐飛龍看這僧人唱個不停,搖了搖頭,一聲苦笑,打消了與其結伴同行的念頭。
聽僧人的口氣,人生目標那是要做一個看破一切世情的苦行僧,兩人要是同行,恐怕也不會有什麼好談的。
徐飛龍活在高科技時代,對佛理真的是一無所知,對因果報應之類的更是存疑,混江湖,只知快意恩仇,也聽不進那些消極的禪理,又何必去自尋煩惱?
沒了同行的心思,徐飛龍頓時腳下一慢,目送僧人逐漸去遠。”
第三百二十章 江湖最終技——眼色 (求訂閱)
僧人唯一留給他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