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兩位大菩薩躲在破船上,就以為可以掩人耳目了?別自我陶醉啦!”徐飛龍搖搖頭:“混江龍既然在你們的地面上落了案,他還能不加強戒備?我勸你們還是轉回南京吧,那混江龍如果怕你們,就不會跑到南京作案自掘墳墓了。我敢保證,他已經安好天羅地網等你們進網入羅,這兩個人所說的,恐怕也沒有一句實話。你說我救了你們的命,是不是該感謝我。”
“你是說……”
“他們是混江龍派出的無數眼線之一,船上還有一個大名鼎鼎的病無救袁福呢。今早一上船,我就發現他們的身份有問題了,他們互相打手式交換訊息,還以為我不知道呢!”
鬼見愁迅疾地奔向艙口。
徐飛龍又說道:“不必了,他已經走啦!從那邊的視窗滑下水去了。”
果然,艙內,半死不活的中年人已經失了蹤。
“哦!真有其事?”威報應動容。
“你們兩位是吃公家飯的,用點手段問問就是了,保證他們不敢不說。”
飛魚和姓李的不約而同,分兩面飛躍而起,想要跳水逃命。
“還想跑?”鬼見愁說著。身形一閃就抓住了其中一個。
“我倒不信你會飛?”戚報應大袖一揮。又打倒一人。
兩位仁兄這才剛縱起,便重重地摔倒。
“進艙裡去說。”鬼見愁說。
中艙的內間裡,迎接他們的是鬼見愁的侄女俞霜姑娘和一位侍女。
俞霜年約十六七,瓜子臉,柳葉眉,清麗脫俗,靈秀大方,穿一身月白衫裙,誰也不敢相信她會是一個江湖高手。
飛魚和姓李的兩個,就被她點了昏穴塞在艙角。
“霜兒,來見過這位朋友。”鬼見愁向正要回避的俞霜說道:“他就是最近傳的風起的那個令人頭疼的勒索者活命閻王周永。這位是我侄女俞霜。”
“俞姑娘,別聽你叔叔胡說八道。我既不令人頭疼也沒有勒索過誰。”徐飛龍盤膝坐下:“不然還不被你這叔叔抓起來。”
“哈哈!烏江渡不是我的地頭?”鬼見愁問:“地低三尺那三百兩金子,該不是你起得早在路上撿到的吧?”
“咦!那就怪了。賠命錢不比撿錢來得辛苦?”
“老弟你做的雖然對!但這樣下去早晚是要碰大釘子的。”戚報應誠懇地說道:“周兄。你這種遊戲般的舉動,我不敢苟同,萬一被人摸清了你的底、一下手就用歹毒的手法暗算你,到時後悔就來不及啦!”
“當然。我會小心的。同時,老把戲玩多了就沒有人看了,看樣子從今起我要改用怪招啦?”
“什麼怪招?”
“天機不可洩露。”
“哦!依你看,混江龍真的知道咱們要來抓他?”戚報應問:“但願安慶有咱們可用的人。”
“混江龍必定在等你們去送禮。”徐飛龍肯定地說道:“同時,我敢保證南京那個案子,是混江龍故意作的案,故意留下線索引你們追查的陰謀,希望你們相信我的判斷。戚兄,安慶恐怕不會有你們可用的人,如果我猜的沒錯,安慶府白道名宿神鞭郭天奇恐怕已經不在人間了,他是你們在安慶唯一可以藉助的臂膀,混江龍如果不除去他,就不會愚蠢得向你們挑釁了。”
這些資訊當然不是徐飛龍打聽到的,這是有人告訴他的。這一路過來,江湖上的大小事,徐飛龍幾乎都知道,至於原因,自然是成伯的安排。行走江湖資訊自然是不可或缺的。
正因為知道了這些事,他這次碰巧遇到官府的人,自然要使勁的忽悠。
“哎呀!那……”
“因此,我奉勸你們打道回府好了。”這當然是欲擒故縱之計,求人,不如讓人來求自己,先告訴他們沒有幫手,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