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小姐的坐騎,奔向大風莊。
徐飛龍揹著手,笑道:“濼姑娘,你不回去了?還想和我作殊死鬥。”
她粲然媚笑,走近說道:“我才不傻,怎敢再向比我高明百倍的人遞劍?哦!謝謝你手下留情。”
“好說好說,你這麼霸道的女孩子,也會道謝。”
“你……嘴上仍不饒人?”她著紅著臉說,給了他一瞥白眼,似笑非笑,似咳非嗔,那表情,確是十分動人,令男人心跳。
“呵呵!當然你也不會饒人。說吧,你有何打算?呵呵!希望不是什麼陰謀。”
她籲出一口長氣,羞笑道:“是的。不瞞你說,在此之前,我從未饒過任何人。”濼寶綠毫無心機地說道:“但今天,我服了你,沒有怨恨,沒有陰謀,請相信我。周兄,你要到烏江鎮?”
“是的,你要幹嘛?”
“我陪你走走,可好。”濼寶綠說道:“幾里路嘛,平時我乘馬,片刻就到了。”
徐飛龍心中一動,大風莊是濼家的產業,這位濼寶綠被稱為小姐,妙哉!
八成兒這丫頭是八爪蜘蛛的女兒,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
徐飛龍笑了,開始試探:“烏江鎮的濼大爺濼明芳,與姑娘是……”
“那是家父。”濼寶綠不假思索地說。
徐飛龍心底又是一怔。
八爪蜘蛛貌似並未將鎮上所發生的事通知大風莊呢,難怪他在青槐集活動三夜,絲毫未受到干擾,也毫無所獲。
徐飛龍又想:如果我把這丫頭帶到烏江鎮,八爪蜘蛛會不會投鼠忌器放過我?這丫頭對我有好感,在她身上打主意豈不甚妙?
“原來是濼大爺的千金,幸會幸會。”他含笑走近濼寶綠,神態透著六七分親熱:“我與今尊曾有一面之緣,卻不知他有一位美麗大方天仙化人似的幹金,走吧,我們到烏江鎮,我正想拜會令尊呢。”
濼寶綠傍在他身側並肩而行,顯得十分高興,一面走一面說道:“家父很好客,你會受到歡迎的。五天前鎮中聽說出了些小麻煩,眼下恐怕不在鎮中。當然,我會代表家父接待你的。”
“哦!令尊號稱八爪蜘蛛,雄踞一方,在烏江鎮附近佈下了任何人也休想自由活動的天羅地網,我不相信他會有麻煩。”
徐飛龍的語氣中有諷刺的成份,但並不明顯。
“其實,人外有人,天上有天,家父在江湖的實力仍不算雄厚。”濼寶綠嘆息一聲:“他的作為我管不著。”
“哦!但不知令尊的小麻煩是如何引起的?”徐飛龍開始試探口風:“樹大招風,麻煩是免不了的。”
“我也不太清楚,家父很少將外面所發生的事向家裡的人細說,只知是和州第一大富豪高和高大爺,託家父辦一件小事!”
“小事就有小麻煩,小麻煩會變成大麻煩。”
“聽說高大爺痛恨一個流落和州的人,叫什麼賈興,拳腳頗為高明,打了高家的家丁,因此結下了怨。後來,高大爺用栽贓的手段,把賈興弄入了監牢,由官府追贓,逼繳二千兩贓銀,如在一月之內繳不出,罪刑將由監禁一年改為流放三千里。”
“這個!流放三千里,這輩子恐怕就回不來了吧?”
濼寶綠咕咕笑,信口說道:“高大爺的一句話,就是當地的刑文律法;家父也一樣。不過家父不喜歡拖泥帶水,一了百了處事明快些而已。”
“那賈興就此罷了不成?”
“賈興被打的重傷,又身在大牢,不罷也得罷。他的妻子六娘,彈得一手好琵琶,為了救夫,她跑到烏江鎮在酒樓彈琵琶討賞錢,希望湊齊二千兩銀子繳官。豈知待了半個月,便被高大爺知道了,高大爺當然不肯,因此託我爹斷六孃的財路。”
濼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