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經過三年奔波,皇天不負苦心人。今年年初我得到訊息。”
“楊見所獲的訊息是?”
“盜竊古意軒的人乃是宇內三大盜中從未失過手的妙筆生花尊世傑所為。”
一語驚人,徐飛龍頗感意外的問:“楊兄怎麼知道是妙筆生花所為?”
“我在濟南發現了銷贓的人,拿到了三件古玩,循線索捉住了前往銷贓的兩個人,他們的身手十分了得,不過還是被我抓住了,他們招出了妙筆生花如何打劫古意軒的經過。”
“楊兄是來對付妙筆生花的?”
“不錯。”
“他在那裡?”徐飛龍明知故問道。
他不相信楊總管真的知道妙筆生花的底細,這麼多年天下間想找宇內三大盜的人多的是,但從沒聽說有人成功了。
妙筆生花打劫的時候雖然會告知名號,但從不會以真面目示人,見過此人廬山真面目的人少之又少。知道他名號的人很多,但知道他的底細就不是容易的事了。
楊總管淡淡一笑,聲音放的更低:“他就在此地,以桑二爺的身份,成了地方上計程車紳。”
“真的?”
“我的訊息來源絕對可靠。”
“你能對付得了他?”
“沒有了血琵琶,任何人也對付不了他。”傅依依楚楚可憐的說道:“周公子,你可害苦了我了。”
“周老弟,你能助我家小姐一臂之力嗎?”楊總管哭喪著臉說道:“我家主人那批珠寶值不了多少錢,但那是傳家之寶,我家主人並不希望此事張揚出去,只希望妙筆生花把珍寶歸還。”
“周公子……”傅依依含淚求道。
女人的眼淚不愧是一大法寶,看到女人哭,男人難免會心軟。貌似徐飛龍也不例外啊!
“好了好了,我願意幫忙就是了。”徐飛龍苦笑道:“但有言在先,一切得由我作主,不然我可不會出手。”
“謝謝周公子。”傅依依盈盈道:“一切都由周公子作主,我們一共來了五個人,全由周公子隨意調遣。”
徐飛龍當然不是真的被幾滴不值錢的眼淚打動了,他之所以答應一方面是傅依依那楚楚可憐的神情確實讓他不好拒絕,另一方面就是多幾個對付妙筆生花的人也並不是什麼壞事。
夜已深,送走不速之客,徐飛龍熄了燈火,連鞋都沒有脫,便往床上一躺。房中漆黑,寂靜無聲,徐飛龍卻是心潮起伏,冷靜的思索著今晚的經過。
傅依依難道真是前來向妙筆生花尋仇的麼?世上難道真有如此巧合之事?
可他絞盡腦汁也怎麼也想不起武林中有個姓傅的高手。
那楊總管的掌力,是一種用勁怪異的內家掌勁,絕非普通武功,至少是絕學之上。這樣一個高手居然在傅家屈居人下當總管,傅家主人的武技,恐怕絕不會比楊總管差。
傅依依能馭動血琵琶發出魔音,已經說明傅家絕非等閒人物。想著想著,徐飛龍平空生出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來。
楊總管那一掌,絕非隨便一時激忿,情急而發,絕對是志在必得,存心將他一掌打殺,留著這種人在身邊,不啻是自找罪受,等於是與虎同眠,隨時都有被反噬的可能。
而那個傅依依,看似貌美如花,可心裡卻是毒如蛇蠍,一而再催動血琵琶發出魔音,似乎不將他置於死地而不甘心。想想那撞頭而死的花貓。他要是一個沒頂住,那花貓的下場恐怕也就是他的結局。
徐飛龍心底已經查覺到,即將有大事要發生了。
從紊亂的思路中,理出一些頭緒,徐飛龍這才安心的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他在院子裡活動著手腳,傅依依開門走了出來,對他嫣然一笑說道:“周公子早,這家客棧規模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