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專權,又怕李氏陷害,這才被迫離開中京,躲到長安。
別人的官位多是越做越大,徒單鎰卻是越做越小。
陝西東路轉運使,紇石烈牙吾塔一拍坐案,冷然道:“李氏女來長安,不僅是元妃兄妹的試探,還有分化瓦解的意思。”
“她們姐妹一來,術虎家不就貼上去巴結了?”
“除了術虎家,一定還有其他人巴結李氏。咱們在座的各位,不會有人想學術虎高琪吧?”
“咱們可不要中了別人的分化瓦解之計。”
他看了一眼眾人,“當然,人各有志。誰想去巴結,那就去巴結。但俺也要提醒一句,別忘了,咱們是女真人。”
陝西按察使僕散六斤笑道:“以俺說,我等不必明著和李氏對著幹。李氏來關中,不過是尋找盟友,逼人站隊。我等乾脆都去湊湊熱鬧。”
“咱們表面上不得罪,李氏也就分不清誰是真心投靠,誰是假意敷衍了。把水攪渾,教她敵友不分。”
蒲察貞道:“運使官人說輕巧了。元妃兄妹這一招,算是陽謀。李氏女一來長安,必然有人會送投名狀。”
“這根本是無法阻止的事情。畢竟聖上對元妃寵幸有加,李氏兄弟把持朝堂,權勢在那擺著。”
“送投名狀的人,肯定還不少。說句不中聽的話,如今在座的各位,也有人會去送投名狀。”
“送投名狀不要緊,改換門庭也不要緊,可你做事不能做絕了,總要留些轉圜的餘地。”
他手一擺,“誰愛去就去,俺不攔著。就是如今投靠李氏的人,誰敢說不是身在曹營心在漢?”
他這句話非常厲害,直接給準備送投名狀的人,扣上了“身在曹營心在漢”的帽子。
座位中的石抹明安,不禁微微一笑。
蒲察懷真卻是說道:“李氏姐妹只是晚輩,何須諸位叔伯操心?此事就交給我們小輩。”
“晚輩猜測,術虎家明日一定會舉辦酒宴,為李氏姐妹接風,表示對李氏的忠心。到時,術虎家必然要送出請柬,請咱們各家出席捧場。”
“叔伯長輩們位高權重,公務繁忙,當然不用搭理。可若是不去,那就是明著得罪了。”
“不如…就讓各家小輩去參加。蒲察家,俺去。”
完顏承裕笑道:“懷真這個主意好。也是,兩個李氏小輩,我等湊什麼熱鬧?又不是元妃兄妹親來。”
“算了,此事咱們就別管了,就讓小輩們處理。”
徒單鎰點頭道:“那便這樣吧。此事就交給小輩們吧。懷真,這事你來抓總。不過,最好鬥而不破,你可不能亂來。”
蒲察懷真目中閃過一絲陰翳,口中笑道:“徒單伯父放心便是,晚輩自有分寸。”
蒲察貞看了兒子一眼,轉移話題道:“今日咱們相聚,原也不是為了此事,而是為了籤軍之事。”
“大戰隨時會開打,籤軍之事刻不容緩。”
紇石烈牙吾塔道:“何止籤軍?最緊要的是交鈔!交鈔即將成為一張廢紙,必須停止發行新鈔了。”
“俺想請諸位和俺聯名上書,停發新鈔。”
蒲察懷真眼見長輩們開始討論大事,知道自己年輕官小,沒有說話餘地,就主動離開。
他出了中庭就喚來幾個人,仔細吩咐了一番。
那幾個人很快出了蒲察府,消失在夜色中。
蒲察懷真看著術虎府的方向,露出一絲詭譎的微笑。
有的事情,他做起來不僅僅是為了利益,也是為了樂趣。
不久之後,蒲察懷真就得到一個訊息:李二娘子入城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尋找李桓。
理由是,李桓是隴西李氏子弟,眼下有了一點名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