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卻可疑得很。
屋子外頭的狂風肆起,吹得枯老的枝幹嘩嘩做響,冷風順著簾幃吹入室內,帶入些許光輝,也讓徐諾瞧清了鴻飛的神情。
噬血的眼眸像是想將她吞噬歹盡,盛怒的拳頭握得死緊,青筋隱約浮現,他怒然的瞪著她,一語未發,卻是帶著幾絲狠勁。
等到徐諾察覺到不對時,想走已是來不急。
鴻飛的怒焰肆虐著整間帳子,他憤怒的揪住徐諾的領口,粗壯的臂膀輕而易舉的將她提得老高,徐諾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如此生氣,想掙扎卻又怕再次惹怒他,便垂下雙手,做等死狀。
雙腳離地的不塌實感令人心驚,眼見他眸子中的殺氣逐漸濃郁,她在心底暗叫不妙。
驀的耳邊一陣雷響,揪著她的手狠狠的使勁,像是要活活將她掐死。
〃你竟然敢!〃
她似乎玩得過火了點。
帳子裡除了昏迷著的刑莫羈,並無其他人,鴻飛若真在盛怒中殺了她,她就死得冤枉了。
徐諾冷下嗓音,想要拍開他揪在自己領口的手,卻在掙脫不開時,疑惑的直視他:
〃你氣什麼?!〃
她不過是將自己喂藥的過程如實告知而已,吃虧的明明是她,為什麼他要一副好象自己搶了他男人的怒樣。
鴻飛漲紅著臉不發一語,眼裡的火苗狂肆的跳動,畢竟還是不成熟的少年,對著徐諾,他甚至不知道該如何掩飾自己的憤怒。
見他沒有回答自己的意思,徐諾一下子明白過來,道:
〃你愛上刑莫羈了?〃
這話似乎又把他惹惱了,但奇的是,他並沒有否認,反而像是默許了徐諾的答案,帶著點被人說中心事的不快,憤然的將她甩開。
冷不防被人丟在地上,徐諾顧不得揉弄摔疼的屁股,興然道:
〃你當真喜歡的是男人?〃
別說在古代了,就是在現代也有不少人反對同性戀,鴻飛撇過臉否認:
〃胡說八道!我怎麼可能對刑將軍……〃
見他窘迫的恨不得要挖個洞把自己埋了,徐諾爬起身坦白道:
〃你跟他是沒可能的。〃
鴻飛不苟同的駁回:
〃只要刑將軍一句話,沒什麼是不可能。〃
即使他曾經拒絕過自己。
徐諾皺眉的對他搖了搖頭,指著躺在床上的刑莫羈,道:
〃他已經有老婆了。〃
而本尊就是她。
鴻飛對此不置可否,叱呵道:
〃這跟你沒關係!〃
他憤憤的背過身,加快了腳步要離去。
徐諾驀的想起在營中,除了朱棣,似乎還沒人知道她的身份,張了張嘴,她想說點什麼,但到嘴的話卻又吐不出了。
鴻飛自小在軍營中長大,他對刑莫羈的感覺或許只是仰慕,而刑莫羈是絕對不可能喜歡上他,她自欺欺人的想著。
眸光絞著鴻飛離去的背影,就在他走出門外時,忽的頓了下,背對著她說:
〃你把藥喂完就立刻離開,回來時別讓我看到你。〃
等這人走遠,徐諾皺起眉,拾起擱在一旁的瓷碗,燙人的湯藥貼緊了掌心,這算什麼?
睨了眼躺在床上的男人,她發狠的將手中的湯藥朝牆上擲去,破了一角的瓷碗於半空中旋轉,〃砰〃的一聲砸個粉碎。
她徐諾不是豬狗,仇家雖多,但她自認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這群古人憑什麼爬到她頭上。
視線移到躺在床上的刑莫羈,昏睡著的男人俊美異常,健美的體魄加上毫不遜色的五官,如果真有上帝造人一說,那麼刑莫羈會是各種精品。
有時候徐諾很疑惑,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