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差,但這世界上比她美的人又何止萬千,為何他獨獨認定了她。
床緣邊擺放了盆熱水,估計是鴻飛提來的,雖是寒冬,但多日未能清洗身子的刑莫羈,遠遠嗅著總會有股異味,況且大夫也吩咐了每隔兩日,就要給他擦拭一遍身子。
徐諾溼了抹布,輕扯開他的衣襟,小心不碰到傷處,一點一點的擦拭他的胸膛。
邊境的風雪下得很大,晚上若不在屋子裡點個爐火,是決計熬不過這冰凍的夜晚的,也許是冬日,帳子外的天空依然是灰濛濛一片,依稀能聽到周遭的腳步聲。
隨隨便便的幫刑莫羈擦了下手臂,徐諾拉攏好他的衣裳,眸子染血的盯著熟睡的男人。
她摸了摸靴子裡匿藏的刀刃,這小小的匕首本是用來防身的,而後被刑莫羈收了去,趁著他昏迷的空擋她悄悄的取了回來。
思緒忽的飄遠,如果她現在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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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回 宿命
第八十三回 宿命
白皙的小手不停顫抖,五指掐緊了刀柄,微微泛著紅暈,她盯著熟睡中的人,嬌小的身子緩慢的朝他移去。
帳子外頭寒風凜凜,吹得枝頭嘩嘩作響,黑壓壓的天氣隱約透出股詭異。
聽著刑莫羈平緩的呼吸,徐諾心跳如雷鼓,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她心裡明白,這個機會千載難逢,刑莫羈是她掌權的最大障礙,只有殺了他,她才能得到真正的自由。
纖手握著刀柄,一點一點的朝他心臟處按壓,做大事的不能太過婦人之仁,她是欠了他很多,但這並不代表她這輩子都必須被他綁著。
她要的是……
她想要的是……
移動的手猶豫了,驀的頓住,她怔忡的注視熟睡的男人,意識到,好似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她想要的是什麼。
權?
勢?
這些她曾經都擁有過,但當自己真真正正的掌權時,彷彿忘了該如何去笑,如何去哭時,她問自己,這就是她要的?這就是她不惜一切代價想得到的?
徐諾愣住了,久久回不過神,僵在半空的手不知該收回,還是繼續,直到一隻巨掌猛的捉住她握住刀柄的手時,她這才驚恐的放聲大叫。
悚然間看到的是一雙沉澱著痛苦的瞳眸,刑莫羈牢牢的抓著她,緩慢的將那隻匕首,朝自己的胸膛拉近。
〃怎麼停手了?〃
駭然於他的意圖,更驚恐於他的突然甦醒,她掙扎著往後退,想要收回被他捉著的手,訝然的發不出任何聲響。
他不像是大病初癒的人,手勁大得嚇人,徐諾掙脫不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捉著自己握住刀柄的手,一寸寸的往心臟處按壓。
她尖叫:
〃你瘋了!〃他這舉止無疑是在自殺!
刀尖刺入皮肉,滲出絲絲血跡,他輕舔了下唇畔,如狼的黑眸鎖住離自己不到半寸的朱唇,不置可否的冷笑:
〃這次機會如此難得,不殺了我你會後悔。〃
眼見他胸膛的鮮血越來越多,徐諾急了:
〃瘋子!放開!我叫你放開啊!〃
頓了下,他灼灼的盯著她道:
〃你不是要殺我麼?〃
他大方的給她這個機會,恨他入骨的她,為何不好好把握?
刑莫羈捉她的手是那樣的緊,這感覺……
徐諾總以為,他是想要拖著她,一起下地獄!
她驚恐的往後爬,掙扎著要抽出被他握住的手,哭出聲的哀求:
〃放過我……〃
未曾將她放開,只是捉著她的力道減輕了不少,至少徐諾的手腕已感覺不到疼痛。
他看著她,眼裡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