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話。請你讓我和離淵尊者說一句話。”
白樂天手放在離淵胳膊上,緊緊握住:“阿長,我……”
“我想聽聽他的話。”離淵說道。
葛昶於白花朝是劍靈,於白樂天卻是朋友和長輩。白樂天並不習慣拒絕他,而離淵也並不想要讓他如此為難。
當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卻看見葛昶嘴角彎了起來,好像在說他的計謀得逞。離淵立即有點後悔,可葛昶已經開口了:“離淵,不過是保護公子,就算沒有你,我也可以做到。你不覺得,我們應該較量一下麼?”
“你待要如何?”離淵的心情並不像他的聲音那樣平靜。
“很簡單。”葛昶在手上轉著匕首,“請公子不要關掉陣法,我們不妨來比一比,誰能殺掉更多陣法中的妖物?”
離淵猶豫道:“樂天要趕時間,如何能為我們的遊戲停滯不前?”
白樂天聳了聳肩:“事實上,阿淵,我趕時間是不想被你趕上。可現在我們既然會面,就沒有趕時間這一說了,我大可以慢慢等著白曙天追上我,你待如何?我可還挺期待呢!”
離淵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白小少爺從來就喜歡看人耍猴戲啊!
不過,被心愛的人當成猴子耍也未必不是件值得開心的事情,他朝著葛昶說道:“既然如此,我答應你。只是不知道這陣法在何處,我們何時開始?”
“不必擔心!”葛昶伸手指著前面的湖面,漆黑無光的眼睛看著離淵,“在那湖上有萬千蝦兵蟹將,俱是幻影,用於阻修者前往荷花澱。尊者不妨就與我在那裡比試一場,公子自會為我們計數。”
“可以。”白樂天拍了拍離淵,後者不情願地把他放回地上。葛昶殷勤地去攙扶他,也被白小少爺揮退,轉身他走向紅綃:“你們兩個好好比試吧,我會為你們計數的!”
“……”
“……”
離淵和葛昶對視,頗有一種被漁翁得利的感覺。
漁翁紅綃抿嘴笑著,輕聲問白樂天:“可要奴家為公子奏上一曲,以伴此比試?”
白樂天大笑:“自然!”
離淵憋著一肚氣問道:“這就開始麼?”
“開始吧!”白樂天說得太急,還咳嗽了兩聲,見比試的雙方都不動,又揮了揮手,“開始!”
離淵猶猶豫豫地踏上飛劍,見葛昶已經遠去,才狠下心追逐而去。
兩人一眨眼的功夫便到了湖上。
這片湖泊也在離淵的幻夢中出現過,當時離淵並不曾驚慌,此時自然更加有把握!
葛昶做夢也想不到,他離淵並不是第一次經歷這一切!
離淵取出九淵,對勝利志在必得!
他劍隨心動,巨大的劍氣劈在水面上,與水面阻力對抗片刻,重重沉入水下,將湖面劈成兩半。離淵維持著劍氣,落到他親自佈下的水中走廊,在其中悠然行走,手上絲毫不停,從水中拽出各種各樣的妖物,他們遇到空氣的一瞬間就消失了。他走了一路,湖中的妖物被消滅了大半,不由心中自得。他本以為勝券在握,神念去向葛昶處,卻不由大驚失色。
葛昶與他不同,雖身為劍靈,卻並沒有利用劍氣。
他端坐在水中央,閉目施法,從他的身體開始,一層墨綠色的氣漸漸蔓延開來,在整個湖上散佈著死亡。隨著這層氣的蔓延,數不清的蝦兵蟹將竄出來,消失於湖面上方。以這個速度,用不了多久,整個湖面都會被他佔領,這裡所有的蝦兵蟹將都會成為他的戰利品!
離淵勃然色變。他們雖然並沒有規定籌碼,但是誰願意在自己的愛人面前丟面子?他一定要贏!
他劍指葛昶,在他身邊畫了個圈,水與水之間出現了間隔,將葛昶困在了孤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