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雖是小國,戰力與士兵的素質完全無法與鏡月相比,但雪歌不願將他們徹底逼急,抓捕獵物嘛,總要一鬆一馳,偶爾給它們一點希望才會有趣。
“公主,宮中來信。”聽見門外士兵的聲音,雪歌放下了手中擦拭的短刀,起身來到外室。
伸手接過士兵遞來的信件,揮退了左右,將薄紙在攤開來,看著上面的內容,很快就看完。視線微微移動,手中信紙還未放下,就坐在那裡出了神,許久沒有反應,直到雪騫到來。
“怎麼了?”雪騫走上前,拿過她手中的薄紙,看完之後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哼!東南國還真會挑選好時機,竟會這時候來我鏡月提親,還敢親自點名要迎娶你,真是不長眼。”
雪騫自然知道他們打的是什麼主意,如今的鏡月國的確需要助力,但是不需要用雪歌的婚姻去換取,憤怒的就要將那信紙撕碎,被雪歌阻攔了起來。
漆黑的長髮束在腦後,眼角之下的疤痕顯露了出來,加上連日以來的殺戮,整個人看上去越發的冰冷肅殺。
“真該慶幸,如今的東南國不是那個容王做皇帝,否則,這天下不用多少年就會全部納入東南名下。”聽著雪歌對容琛的評價,雪騫深以為然的點頭,那個人才是東南最危險的人物。
“你打算怎麼做?”雪騫問道。
雪歌將信紙揉作一團,捏在手心,勾起唇角露出一個笑:“當然是返回安江城,親自商談和親一事。”
“什麼?”雪騫大驚,臉色驟變,顯然是沒有想到雪歌會如此回答,他本以為雪歌會拒絕。雪歌起身,走到門口,看著頭頂的天空,寬廣遼闊,沒有盡頭,那是最自由的世界。
“我原以為我這一生,唯一的歸宿就是成為慕寒的妻子,可是如今,我自然要嫁一個能夠讓我利益最大化的人。我鏡月常年征戰,現今還能如此快速的攻進崇國,不是因為我們的兵力多麼強大,而是因為慕寒之死帶給他們的另一種信念。我們能夠在這種信念的驅使下堅持一年或者兩年、三年,但這不是永久之計,一旦這個爆發期過去,新的兵力還未培養起來,到了那個時候,一旦天狼和崇國發起反擊,我們將會受到重創。
他乃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容王,更是東南皇帝的軍師,他們想要利用我,我自然也想利用他們來壓制崇國,不論從那個角度看,這都是一筆極其划算的交易……”雪歌說這話時語調平靜,就像只是在說‘今天天氣不錯’一般,絲毫沒有覺得這是婚姻大事,需要慎重考慮,反而就像以往的每一次交易一樣,只為了獲得最大的利益。
“我不答應,我不會讓你到那麼危險的地方去。”雪騫堅決的否定她的決定。
即使月慕寒死了,雪歌的婚姻也不能當做兒戲,就算是為了國家的利益,也不可以。東南國暗中隱藏的危險不知幾何,雪歌若是到了那裡,危機四伏,身邊沒有可信之人,那樣提心吊膽的日子有多麼難過,他很清楚。
雪歌轉身來到雪騫的跟前,伸出手握住他的雙手,抬頭看著他的眼睛:“王兄,你會是個好君王的,我一直都這麼想。我是自願嫁給容琛的,我們堅守這麼多年都沒有放棄,難道到了這種關頭,我還會放著最大的利益不選麼。我不止是你的妹妹,更是鏡月國的公主,這些責任是我與生俱來就揹負在身上的,我不能置之不理,也不會放棄。”
“難道你還不相信我的能力麼?就算進入龍潭虎穴,我也不會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