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戠,生辰年日不詳,可以肯定的是,她跟鳳冽辰的老爹是同一輩分。這位前鳳小姐尚未出閣時,經常往鳳家書院折騰,美其名曰:兼職講師。作為鳳氏子女,鳳戠的長相自然是無可挑剔的,而脾性,當然就屬於青菜蘿蔔的問題了。
“鳳冽辰!老孃要宰了你!”回應鳳冽辰的,是鳳戠暴跳如雷無可抑制的怒火,和接踵而來的一根根令箭,“我讓你放老孃鴿子!放老孃鴿子也就算了,你這個欺師犯上的,老孃有那麼老麼!”
“你不都自稱老孃了嗎,年紀大了就別裝嫩。”一手懷抱愛子,一手撐傘,鳳冽辰優雅地走向正堂,令箭如同撲火的飛蛾在一丈之外粉身碎骨。
“屁!老孃說的,那是謙稱,別人說的,那就是卑鄙無恥造謠中傷!”淡淡地瞥過鳳冽辰左右手上的“東西”,鳳戠痞痞地算賬,“你放了老孃半個時辰的鴿子!”
“本座可沒要你守著,自作多情就別那麼多廢話。”鳳冽辰拋掉手中的傘,徑自抱著楚央穿過正堂左側的迴廊。
“臭小子!居然敢說老孃自作多情!”鳳戠咬牙切齒地握緊拳頭,只聽得啪的一聲,驚堂木碎成粉屑。見鳳冽辰態度冷淡,鳳戠冷哼一聲,表情鬱郁地跟上。
走進飯廳,鳳冽辰當仁不讓地佔據主位,一身便服身形消瘦的太守大人尷尬地看著衝著貴客叫囂的老婆大人。
“老孃再一次警告你,別以為我家小言人善就好欺負!小心老孃掃你出門,讓你睡大馬路去!”
順帶提一下,潯州,便是這位前鳳小姐出嫁時的嫁妝,其中包括天樞宮在潯州城內外的一切店鋪經營,黑市交易。也因此,不管潯州太守將這塊南越治地管理的有多繁榮,只要他老婆不同意,言太守大人一輩子都只會是從三品的潯州太守。
“趕了一下午路,寶貝很累了吧,隨便吃點東西,然後爹爹陪你沐浴休息……”鳳爹旁若無人熱情夾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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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冽辰!老孃的話你聽進沒有!”鳳戠重重地拍了下餐桌,“別給老孃裝良善,老孃看你不順眼很久了,別逼老孃讓你滾出去!”
“鳳戠。”鳳冽辰抬起頭,微微不悅的表情令鳳戠突然覺得情況很不對勁,“學一下止戈,別逼本座動手。”
言止戈,言太守,年三十有二,相貌堂堂,一介書生,屬於有才華但悶在肚子裡手無縛雞之力的那種。唯一不平凡的是,言止戈在二十五歲那年被鳳家鳳戠強行倒插了門。
更值得一提的是,言止戈言大太守口不能言,先天殘疾。饒是鳳戠用遍方法,仍是一籌莫展的心頭大病。
被鳳冽辰這般刺激,鳳戠差點沒氣得吐出口血來。看得很開的言止戈對身份不同一般的晚輩的奚落之言搖了搖頭,上前替老妻順氣,鳳戠瞪了眼鳳冽辰,拿起酒杯灌酒以壓火氣。對此,言止戈頗感無奈地笑了笑,取過筷子用餐。
這樣的溫文爾雅就像是春風送暖,不可抗拒,又似海納百川的包容,讓人自覺太過和無理取鬧。
不愧是讓鳳戠心甘情願洗手沾油鹽的男人,楚央歪歪頭,可愛的小臉上一抹思慮,也不知等鳳於攸長大了有沒有這樣的機會,畢竟,她的個性,實在不是一般人消受的起的。話又說回來,鳳於攸還是更適合那驚死人的氣場。
“噯,”鳳戠毫無長輩形象地扒拉了幾口飯,突然開口,“咱們家那三個優質後代呢?線報可是說他們跟你一起出宮的!”
“我說,你不會是把他們三人半路扔下了車吧?”鳳戠滿眼鄙視,“小錦兒才九歲,小攸小斐才那麼丁點大,就算是你的種,也不是這麼壓迫的吧!”
言止戈嘆了口氣,扯了扯暗自挑釁的自家老婆,眼光掃了下鳳冽辰殷勤伺候著的鳳楚央,到現在為止,鳳楚央小朋友一句話也沒有說過,好像他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