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淡卻,那麼就讓我幫助你來記起把!”說罷,火玉揮動衣袖。
頓時,楊槿就感覺自己好像陷入了一個無邊無際的黑色漩渦裡,那些塵封的往事記憶,就如同水幕電影般,開始在她的腦海裡翻轉,慢慢的殘噬她幼小的心靈。
在一個淒厲的夜晚,楊槿迷迷糊糊之間彷彿又聽到了爸爸一邊罵自己是孽種,一邊又對母親拳打腳踢。
以往那個溫文儒雅的爸爸形象瞬間消失了,現在的他,只是這個家的噩夢。
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一個恐怖的念頭,在楊槿心裡滋生:“殺了爸爸,這個家就能恢復寧靜,自己和媽媽就能活的很開心。”
楊槿默默的從床上爬起輕輕的推開了門,下到了一樓。她臉色煞白手腳發抖的站在樓梯口,眼神像刺一樣的盯著沙發上正猛灌酒的爸爸,低低的叫了一聲:“爸”
父親抬起通紅的眼,混沌的眼中是那樣迷離,似乎隱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楊槿厭惡地皺了皺眉頭,她剋制住自己的情緒,不耐煩地將酒瓶摔在地上,指著他恨恨地說:“妖孽!逆子!都是你,把這個家害成現在這樣子!你害死了你的母親!”
楊槿一愣:“爸!您是不是喝多了?我媽呢?我媽呢?!”
17集 夢境消散征程再起
父親醉醺醺地指了指樓上,楊槿瘋了一般衝進爸媽的臥室—母親安靜地平躺在床上,雙手握著一把鋒利的短刀,刀刃深深地嵌在她的胸口,鮮血染紅了床單。
楊槿揉揉眼睛,又狠狠扇了自己一記耳光,不,不是夢,這是真的。她拼命擠著眼睛,卻掉不出一滴眼淚,只覺得那蜂擁而至的淚水堵塞在腦門兒,令她的頭、她的身體一點一點地膨脹起來。
父親搖搖晃晃地走上來,靠著門邊的牆壁獰笑著:“就是因為有這麼不爭氣的媽,才會生出你這麼個不成材的孽種!我、嗝,我今天只不過多罵了她兩句,她就那麼想不開,死了也好!死了清淨!”
楊槿一步一步退到床邊,緊緊攥著拳頭,那個曾經溫和敦厚、心性善良,曾經夢想要讓她們母女過上好日子的父親,變成了酒鬼、變成了惡棍,這些楊槿都能忍受,可她卻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父親成為逼死母親的兇手!
父親眯著眼睛看著她緊握的拳頭:“怎麼?你想造反?女兒打老子?好,有種你就來!”說著,他搖晃著撲到床上,拔起母親胸前的尖刀塞到楊槿手裡,然後指著自己的胸膛說:“有種你就來啊!照著這個,刺進來!”
楊槿顫抖地握著刀,母親的血從刀尖一滴滴落在地板上<;無…錯>;小說m。qulEd。,敲出痛徹心扉的聲音。他握著刀的手抖得更厲害了。
父親鄙夷地笑著:“我越看你越不像我女兒,我女兒不會是你這樣的孬種!小孽種,你和你媽一樣,都是賤貨!”
一陣熱血湧上楊槿的胸口,瞬間,她的腦海裡只剩下了“孬種”、“賤貨”的迴音,楊槿感覺自己幾乎要爆炸了,她不由自主地衝向父親,大吼:“不許侮辱我媽!”
話音未落,短刀已經刺入父親的胸膛,那一刻,父親的臉上突然突然露出了笑容。他深深地凝望了一眼楊槿,然後用最後的力氣挪到床邊,平靜地躺到母親的身邊閉上了眼睛。
楊槿望著自己沾滿鮮血的手,顫抖著,喃喃道:“我……我只是殺了害死母親的兇手,我沒錯,我是替母親報仇……”她蹣跚地走到洗手間,一遍一遍洗著手。
池子裡的水變成了濃郁的紅,透著壓抑和恥辱,懊惱和不甘。十幾年的人生裡,她總是在重複著這樣的惡性迴圈,莽撞地行動,然後後悔,再然後又手忙腳亂地去彌補。
終於,她親手釀造了永遠也不可能彌補的大錯。書房的燈似乎亮了,溫暖的橘色從門縫裡流